记得,我记得我第一次下地劳动。
队长吹哨子上工喽!全队的人都出发了估计有四十多人,每人扛着锄头,一路上尘土飞扬,歌声嘹亮,浩浩荡荡的往前行。
走了好长时间还没有到,这是我都累的快走不动了,在北京哪走过这么远的路啊,天哪!怎么还不到啊!这样走到了那有体力干活啊。这时有的知青问队长快到了吗?还有多远啊?队长说:快了,五里路。
又过了一段时间,平路是走完了,到了山脚下,看见前面的人已经开始上山了,天啊!
我们又继续爬山,爬啊,爬啊,这时知青的歌声都没有了,全是气喘吁吁的声音了,慢慢的我们知青从前面落在了最后面。
老乡们匆匆的走在前面,好不容易听说快到了的时候,我抬头看见,前面坡上的老乡已经开始攀地了,最前面的队长背着娄子在坡上在撒黑豆呢。
天哪!连气都不喘一下的啊,就开始啦,我累的站都站不稳,眼泪稀里哗啦的掉下来,连忙跟着队伍扬起了锄头。
看了紫嫣墨韵楼主的第一次下地劳动,颇有同感,但和我们的第一次下地劳动的相反之处是,我们是先走几里地的平路,然后下沟,我们是农历腊月初七到的生产队,一直到开春才开始出工劳动,而我们下地劳动的第一天是在老队长的带领下,到沟里去挖生地。说起来下沟,凡是在塬上插队的知青,尤其是女知青都知道,到了崖边上(当地话:nai畔畔)往下一看都晕,哪还迈得开步哇,我们这些女知青有蹲着往下蹭的,有坐着往下挪的,老队长看了很是心疼的让我们握着他和一些社员的镢头,把我们依次带到沟下,来到沟里往上一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