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情窦初开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看着指导员从来也没有过的表情,知道事情闹大了。
“快!快!”指导员急切地张罗着一帮知青上车,是去给一位被刀刺伤出血过多生命垂危的知青伤员献血。
师部医院也忙坏喽,那厢医生在紧张地进行手术,摘除了伤者破损的脾脏。这里护士三下五除二地剔除那不合血型的人,留下了四名合格者,每人输出200cc,好歹挽救了这位伤员。
“都是‘臭三’不好”,杨晓华在不见五指的夜晚,躲在麦秸垛里,依偎在秦志海胳膊肘和胸间喃喃地说。
“也别说,其实‘臭三’也是很不错的人,够哥们义气”,志海答道。
“谁说的,‘大侠’才是人才一表,配得上‘傻妞’”。晓华使劲地辨别。
咳,乱了乱了,说不明白了。慢,让我从新滤滤清楚。事情是这样的:‘三’和‘侠’都是一个学校“毕业”,一个车皮来到连队,又谁知同时爱慕上了妞。是由清楚了吗?知道了就好办了。
又谁知,他俩“明争暗斗”地引起械斗,‘三’欲用掐着水果刀尖在身后给‘侠’点教训,哪知道‘侠’也是早有防备,你来我往不分上下,‘三’使劲一下,刺进了‘侠’的腹腔,刺破了脾脏。‘侠’倒下,‘三’够侠义且惊慌,急忙到宿舍呼唤救人。800cc血输进,面色渐渐泛色。善哉,善哉,阿弥陀佛。‘三’因动刀为凶,被判二年缓,以示教训。
一日,志海和一帮知青在场院捣腾麦种,踏着跳板往上走时,不慎坠落,脚骨骨折,躺倒不干了,伺候的当然是晓华。
“你怎么一点也不小心”,晓华落下了心痛的泪花,滴在了志海伤脚裹着石膏的纱布上。而后就是每天雷打不动的端茶递水、洗脸擦脚,关心备至。
“还是你好,”志海感激地说,“要不以后你骨折,我也好好伺候你”。
呜呼!‘知青’呀,语文没学好,害的甜言蜜语也是那么的可笑!
“这些小青年,都到了这个阶段了,怎么办?”连长和指导员锁着眉头,在马灯下,一边呡着65°北大荒酒,一边各就着一根红辣椒,苦思冥想地商议着。这都是老连长在战场上留下的陋习,一遇难缠之事,便烧酒辣椒一起来,一两顶二两呢。
“还得将此和营长、教导员好好研究一下才行”,指导员稳重地说。
……
扭曲的时代、压抑的情感。一切早已烟消云散,可事情就是这样的。
五、会战雪原
每年的冬天,是这里兴修水利的季节。
负责打眼装药下雷管的也作好一切准备,远处轰隆隆一阵声响,爆破结束。
第二天清晨,一望无际的雪原,已有早行者。连长、统计员用木制2米类似圆规的量具,测好方位,丈量长度,作好标记。一天的作业即将开始。
“今天,我们要开展一个竞赛,看看谁挖的土方量超过原先的记录”,连长现场作动员,哈气在胡茬上留着白色的霜。一群小青年还沉浸在热呼呼的被窝里,一下子被清醒了过来。 大家你追我赶地持锹上阵,看看谁能突破记录。
这里的冬天,早已冰冻三尺,经爆破的土层,一夜又有十几公分的冻层,只要用锹一别一动,就能轻易地掀开、搬移。下面就是黑黝黝的软土层,是用锹的作为之处。定额是男生六立方,女生五立方。
男生就数志海身高马大,无穷臂力,也因熟谙挖土技巧,锹磨的光亮锋利,上下挖掘、左右抛土,技艺娴熟,另当刮目相看。女生还数阿秀,别看人小却也精悍,头发左右小刷,一身轻装,不惧须眉。你来我往,沟下深了,濠侧满了。
好家伙,天黑下来,也不肯“休战”,恁是以志海的40立方、阿秀的35立方,双双夺得知青水利挖土的状元、榜眼花翎,还获得师部奖励的推土铲一套。
红花别在俩人的胸前,可又有谁知道很久的过程都不能好好躺下休息,因为是累坏了。
还是连长太太对着连长愤怒亦心痛地说:“死老头子,这些还不到廿岁的孩子,你不心痛?这样超强力的透支,为什么没有人来劝阻一下?”
更让人难受的是,阿力是爆破手,面对爆破后的一枚“卧(横着的)”哑炮,他担心影响下一步作业,便小心翼翼地用铁丝拨动检查,谁知就在此时,响了,导致面部受伤,一目永久失明……
留下青春,留下忘我。带走记忆的青春,带走难忘的忘我。
六、接生“公”
“只听说过接生婆,还未见过接生‘公’”,连长太太逢人就叨叨。
这里条件所限,只能在家。妻子前几天已有反应,一切也早有准备和安排,医生和卫生员等了很久。
“预产期未到,就有这么大的反应”,营部王大夫说,“军事演习”。尔后急忙赶回营部,又有一家孩子要生,忙得她不亦乐乎。
深夜,妻子又喊着,“不行了,要生!”丈夫哪见过这样的场面,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喊人是来不及的,又担心妻子因此害怕。“别怕!有我呢,放心吧!”丈夫硬着头皮说。
丈夫急忙将所需“硬件”放入锅中用沸水消毒,又偷偷地找了一竹片削成快口并酒精灭菌备用。
丈夫安抚着妻子,轻轻地舒展着她的眉心、太阳穴,尽量使其放松。
一阵折腾,咸涩的羊水喷在了丈夫的脸上,孩子要见世面了,“哇”的哭声划破夜空。
丈夫胡乱地将孩子收拾干净,放在一旁,用薄被盖好,可丈夫知道还有胎盘,来不得半点疏忽,一定要坚持。“您受罪了,我好心痛,”丈夫也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妻子。
丈夫架起妻子的胳膊,让她能使上劲,终于胎盘落下,妻子疲惫地躺着轻声说:“没事了,快照顾孩子。”丈夫赶紧将孩子的脐带和胎盘用准备好的竹片划断,留的很长一段打了一个节,并用酒精消毒。
“你们真胆大,”闻讯过来的连长太太一个劲心疼地埋怨,一个劲地继续帮着料理。
“还是个女娃娃,”连长太太大声喊道!
真是的,顾不上呀,竟然丈夫已经成了一个女娃娃的父亲,妻子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翌日,王大夫赶来,检查产妇的身体、仔细处理娃娃的脐带。
“亏得你想得起来,留了一尺长的脐带,还用竹片,是个好主意。”王大夫喜笑颜开地称赞。
丈夫却是全身瘫倒,心痛、后怕、欣喜、责任…,百味聚集…
当在大叉上左右加俩点的时候,你才是一个“父”亲,这就是责任和义务,
否则就是你的错:“X”!
谢谢诸位战友跟帖,以上习作,有部分曾在报上刊过,只是重新删改成700字左右发在我们的网上,以供战友们指正。
我用简陋的语言、似是娓娓道来,话说当年发生的和过程的情况,尽管杂乱,可我是用心、用血来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