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如今整个村的茶农家里都开出了农家乐,不但可以喝到最新鲜的正宗龙井茶,而且还能吃到味美的杭帮菜呢。
好啊,欢迎!
说起这“保俶塔”,本人在文革时还与同学攀爬上去过的(严格禁止),有文为证——
三 人 淘
----- 怀念学生时代的朋友(1)
记得那是个在祖国最为痛苦的年代里,学生不读书、工人不做工的现象蔓延到城市的各个角落,甚至感染了农村,整个大地的上空响彻着史无前例的“斗私批修”等口号,社会上下都沉没在一片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的汪洋大海之中。那年,我正好上初二,也只好跟随着这番形势过早地踏入到像似人生,又非人生的行列之中,虽并不为生计而奔波,但却为着号称是自己的观点而忙碌、奋争着。然而,不上课的学生总还是空闲时间多,这就使得我与另二名最为要好的同学常干些一般人所想不到的事情来。说说是同学,其实我们完全就像是朋友那样亲密无比。
陈中华,比我高二届,父亲是跟随毛泽东走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红小鬼”,原籍四川省达县(今重庆达州)。
李志明,比我高一届,父亲是参加抗日战争的老干部,原籍山东。
有一次,也是在那个非常的日子里,我们三人去到西湖边上的宝石山上玩。年轻人就是好动,只看到我仨一会爬树,一会跳山;一会躲迷蔵,一会又钻崖缝;要么不见了踪影,要么大呼小叫的,好像整个宝石山都被我们闹翻了天。三个年轻人疯了一阵子,出汗了,脱衣了,休息了。完了,不知又是谁突然想出一件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十分可怕的事来——攀登宝俶塔。
保俶塔,这是一座古代晋朝建造的实心砖塔,底座少说也要六-七人才能围住,有八九层楼那样高,抬头向上一眼望去,外墙上有一档档可攀到塔顶的“U”字型铁攀,可一走到塔下,才发现这些铁攀只是从塔顶一直往下延伸到三层楼那么高。这也就是说,如果有人一定要到塔顶上去,那攀者必须要空手攀爬塔基下三层即平又有突出的塔身,这才能抓到能攀到塔顶的铁攀。
现在想起来确实是一件十分危险的的举动,可那时我们年轻好胜,好像想都没想。记得还是陈中华当先,李志明其中,我殿后。说也是,在那个动荡年代的我们这些年轻人,通过了那种非常时期的特殊“锻炼”,这其中确实也是养就成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加上我们三位又都是军人的后代,从小也就有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气,从而也就导致了这次危险举动的实施。
可这次行动最难的是当先者陈中华了。他不但要用一只手攀扯住塔身突出的部位,用另一只手去摸在一人多高的层阶处突出的塔砖,作为向上攀爬的着力点;而二只脚却只能慢慢地沿着用砖所砌成的只有半只脚深的孔内(这些孔,实际是实心塔中假的窗户),可这些长年经过风吹雨打的青砖,这时早已不是那么的结实了,特别是在砖的表面上浮生出滑滑的青苔。加上听人所言,当沿着铁攀快攀爬到塔顶处的最后那几根,其中有一根是松动的,切不可用全力抓住它,尽可能避开它,否则后果就难说了。而最最艰难的就是在没抓到铁攀的那二层多高的这一段了,完全就靠个人自己的手感与脚力,像壁虎那样一点一点地贴着塔身,摸来摸去的,也有点像瞎子走路全靠那根拐杖找感觉那样。
其实,那么惊心动魄的一个举措,离开现在也快40年了,今天真要让我怎样细细地去描述,好像还真有点困难的。只知道我是在最后,只要盯着上面李志明攀扯过的地方,照旧照样,用不着像打头的陈中华要找着手点和落脚处了。也许是年轻胆子大吧,三人很顺利抓到了三层楼高处的铁棒,只是在快攀爬到塔顶时,只听到陈中华叫了一声,原来松动的攀铁就是快到顶的第三根。
我们大概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吧,三人全攀爬到了半圆的塔顶上。这半圆的塔顶就像一顶帽子,全是用铸铁铸锈迹斑斑,铸铁上还铸刻着不少像是魏体的突出字(写的什么已记不得了),以及塔尖上那根粗粗的铸铁杆和铁棒上已不完整的几只大圆铁圈。因塔顶上风较大,加上塔顶上本身也只有一只脚宽可站的那么一圈的地方,我们三人又不敢直起腰来站立,只能是双手或一手抓住这根有一人多高的塔尖,弯着腰大呼几声,也算是“到此一游”了。
从塔顶上眺望杭城,到也是别具一番风光。现在想来可以骄傲地说,能站在此地笑看家乡足也!那时,杭城还很少看到高楼大厦,整个西湖就像一面平静的镜子那样明亮,错落有序,不像现在的西湖像是被三面是山一面是高楼所埋没。而在塔顶上看到的钱塘江,到像是一条白带婉延曲折从西漂落向东隐去。再远,除了西北的群山,那就是东南面雾蒙蒙的一片,像是农田与天紧紧相连接,也真有点“高处不胜寒”之感。
那天的天气好像还不错,但不是休息天,所以当时上山的人不多。可等我们三人从塔上一个个来到地面时,等站稳脚这才看清,宝俶塔基下只要能站立人的,黒黒压压地站满了,就像是在迎接征战凯旋的英雄那样壮观与难忘。
还是那一句话:如果有摄像机拍下来,那也肯定可作为一部创纪录的传世片了。不过,也听说有人爬上去过的,可这些人也都是工作需要,而且也都是有各种措施所保护的,而真正像我们这样的,可能也只有我们三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