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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侮霜欺香益烈》之
青 岛 之 恋
文/雷鸣之声
(五)篝火微山岛
晚上,在鱼家美美地吃了一顿鱼宴。这家鱼馆坐落在微山岛的东面,是游人比较稀少的地方,这里茂密的树林掩饰着这家很不起眼的小小鱼家,前面是微山岛的山麓,后面就是湖水。门前一条崎岖的小道一直通往山上,远处望去,房子和小道都被丛林掩盖着,只能看见袅袅的炊烟在树丛中冉冉升起。几条鱼船停泊在湖边的草丛中,银色的月光洒在水面上,把鱼船和桅杆倒映在水中,好一幅鱼舟唱晚的美丽画卷呈现在我们眼前。小虫儿在岸边呢喃,湖中蛙声伴着树上蝉儿啼鸣,唱出了一首美丽的夏夜交响曲。
鱼家小妹妹在房后的湖边给我们点起了一堆篝火,又搬来了一个小方桌两个小凳子,我和冰面对湖水而坐,一会主人又给我们端上来了一盘西瓜和一壶茶水。冰一边倒水,边说:"这微山湖的晚上好幽静,静的要比瓦尔登湖还要优美,我们此刻要比戴维*梭罗在宁静的瓦尔登湖上生活的还要幸福,起码比他生活的甜蜜啊!"说着,她就问我,你看过《瓦尔登湖》吗?我说;“没有。”“这次来城我带来了,在旅店里回去找出来给你看看。”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我讲起了故事情节,并告诉我她非常喜欢梭罗书中的那些小诗,说着就背诵起了梭罗在<瓦尔登湖>里的一首诗:
以小小灿烂的阳光
为最美丽的大地风光......
牧场上围起了栏杆
没人会跑去狂欢......
你不曾跟人辩论
也从为你的疑问所困
初见时就这样驯良
你穿着普通的褐色斜纹......
爱者来
憎者亦来
圣鸽之子
和州里的戈艾*福克斯
把阴谋吊在牢固的树枝上......
"是啊,梭罗独自欣赏着瓦尔登湖的夜晚,那是遥远的过去了。而且是独自在湖上生活,今天是我们两个人共同地欣赏着这美丽的湖光山色。我感觉它要比瓦尔登湖更有情调,也更陶醉啊!"由于我们聊的兴致很浓,从屈原、李白又聊到了荷马、普希金、泰戈尔;从中国的孔子,孟子又聊到了苏格拉底和他的学生柏拉图。从意大利的文艺复兴又谈到了中国的五、四运动......我们谈未来,谈人生;谈的津津有味谈的兴致勃勃,相互间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这样的年代冰在哪弄到这样书呢?那个时候这些书都是被禁锢的“你是在哪弄到的这些书啊?而且记忆力还那么好,都能把书里面诗给背下来了,真的让我羡慕你!”我惊奇的问她。她说:“这都是看的爸爸的书,那时候我还在小学呢!文革刚开始的时候,大一些的学生都去北京等地串联去了,我们学校也有7、8个月没上课了,那段时间我就偷偷的看一些爸爸的书,由于当时这样的书被禁令看的,爸爸一直把这些书没敢放在书架上,找过好一阵子,后来在爸爸房间的床底下找到了,所以那段时间我就看了很多古中今外的一些名著,像什么<史记>\<列国志>,<资治通鉴>,<红楼梦>,还有国外的<红与黑>,<基督山博爵><飘>等一些世界名著,<瓦尔登湖>就是哪个时期看的,后来这些书都在爸爸被抄家的那次给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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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手帕上的血蝴蝶
月亮在云中穿行,把它美丽的身影映在水中,湖面上微波涟漪.岸上篝火通明。那篝火映红了冰的笑脸,融化了她多少年来那颗冰冷的心。复苏了心灵的萌动,月亮在云间穿行着越走越慢,而我的脉搏却越跳越快,蝉鸣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我们谈话的声音却一声比一声小。“冰,在过三十年、四十年以后,当我们飘着满头白发,步履蹒跚地走进这洒满月光的夜色中,我们还会是今天这样的感觉吗?!”我望着她傻傻的问。冰说:"会的、会的、上帝会成全我们。"我转身把冰抱了起来说;"冰,嫁给我吧!让我们永远的生活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我会永远地爱你!"冰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睛里溢出了泪水,流过了脸夹,流到了我的胸前。此刻我感觉是那样的温馨,那样的幸福,兴奋的思绪占满了整个岛屿,占满了整个湖面;占满了整个宇宙空间。此刻这个小岛仿佛象似陶公那个悠悠见南山的世外桃源,又像似张虚若笔下的那个花月夜的春江!我们多象一对无忧无虑的鸟儿飞遍了岛上的每一个地方。我们又多象是这个岛上鱼翁,早上出去打鱼,晚上满船而归;望着这青山碧水,心情就会永远地那么欢快、那么年轻。
"咱们沿着湖边散散步好吗?"冰说,"好的"我答应着就把冰拉起来牵着她的手向前面走去。他知道我爱听她唱歌;一会,她随手在口袋了拿出了口琴吹起了一支欢快的圆舞曲我也边走边唱了起来:
静静地夏夜天空多晴朗
皎洁的月亮闪烁光芒
小溪旁花朵芳香
小虫儿跳跃在草地上
我们在这里跳舞歌唱
年轻的心啊欢乐激荡
啦.....
成长在祖国的土地上
前进的道路多么宽广.....
幸福环绕在我们身旁
我们把一天地疲劳遗忘
今天欢聚一堂
明天把未来畅想
愉快地劳动纵情地歌唱
生活象美丽的鲜花开放
啦......
成长在祖国的土地上
前进的道路多么宽广.....
这悠扬的《夏夜圆舞曲》随着起伏的湖水飘向那宁静的遥远的夜空。
早上,我们沿着山间小道向山上走去。山随不是很高,但它四面环水,有一种独出水面的孤傲气质。太阳升了起来了,虽然不是很热,但也暖洋洋的。由于我们走的急身上已经出汗了,我们沿着山的东面的林荫小路向南面转去。我感觉这鸟儿也和人一样,太阳一出来就高兴地唱了起来,太阳没出来的时候也没听见它的叫声。山上花香鸟语,灌木丛生!也许是这里没有什么古迹,来的人也少,越走感觉就越荒凉.山势也越来越陡峭,当我们走到山坡转角的时候,突然天空下起了一阵急雨,冰一时走的急些,一只脚突然踩空了,身体向下面坠落。我顺势抓着了她的手,两人一起向山下滚落,在下滑落的时候我顺手抓住一根树叉,身子也担在树枝上。我一手抓着树枝,一手抓住冰的左手用力地向上拉,下面十多米几是深深的湖水。虽然四周也有树木,但距离还是远了点,怎么够也够不到。我只好奋力地向上拉,等我把她拉上来。当我把她托起来,爬到原来的山路上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精疲力尽了。肚皮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折断的树叉扎了一个V形的口子。口子挺深不断地出着血,冰用手帕把血擦了一下就给我捂住了伤口。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血不出了冰抖开手帕一看,惊奇地说;"你快看!多美的两只蝴蝶,两只火红的蝴蝶,下面还有一朵血红的牡丹花!"我一看真的那么惊人的相似!我想,是手帕叠了四层,按在V形的伤口上,打开正是上下两只蝴蝶!捂在伤口上的那些血团组成了一个有着深浅层次的鲜红的花朵。
这块手帕后来一直被冰保留了20多年.一直保留到现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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