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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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秦规宗《原创》《上海闸北区杨浦区知青在云南永德县插队军垦纪实》
作者介绍:作者秦规宗 上海闸北区育群中学68届赴云南省临沧地区永德县永康公社南广寨插队知青。1965年上海共青团市委读书班学员。1971年云南省永德县委新干部训练班第四班学员。1972年云南省永德县革委会政工组宣传组宣传干事。1978年云南省永德县委宣传部宣传干事。1976年组织上决定担任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省临沧边防军分区郭绪经副政委警卫员。1984年组织上调入市司法局宣传处主任科员。1995年中共市司法局党委批准,荣立个人三等功。市司法局局长兼局党委书记胡纯白亲自颁发国家司法部三等功勋章奖金证书。市司法局局党委委员局政治处主任邵渭兴宣读局党委给予秦规宗记三等功决定文件。 1995年在中共中央机关报《人民日报》的《政治法律道德版》第四版头条位置发表《绍兴市加强基层基础工作》通讯,宣传了全国的著名的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最光辉的先进经验《枫桥经验》,在全国党政军社会各界引起强烈反响。在国家公安部《人民公安报》国家司法部《法制日报》《中国司法》杂志中共浙江省委机关报《浙江日报》中共浙江省委《共产党员》机关杂志中共浙江省委组织部《时代先锋》杂志浙江省公安厅《浙江公安报》共发表468篇重要通讯。
《序言》
上海知青赴云南省中缅边境插队是不是《孽债》?他们的生活是不是《孽债》那样沉静在谈情说爱?上海知青靠什么样精神支柱渡过插队艰难岁月?
本文作者秦规宗,以亲身经历告诉人们:
上海知青在文革前,受到中共上海市委领导下的中等学校党团组织的政治思想工作教育,是上海知青的插队精神支柱。
上海知青不是《孽债》,是历史。一部与云南省各族人民血溶合水的历史。
作者秦规宗《原创》《上海闸北区杨浦区知青在云南永德县插队军垦纪实》
创作思想:
世界上更确切地说是相互融合与包溶,不同的对垒思潮起伏,在伟大事业人性之中,最终服从民族的,国家的独立与解放。
画外音:
莽莽云朵下的云南怒江大峡谷,仿佛像世上没有发生过什么样事一样,江水平静地流动着,人们依旧过着原始封闭但又快活的生活。
世界上的人,有个人的梦。我的梦,就是哪一天,重返云南省高黎贡山。 2008年10月18日我参加了市级机关党工委组织的国家公务员赴云南省休养团队,从杭州机场飞抵昆明巫家坝机场之后,又飞抵丽江。坐车到达大理,驶入国家最高等级的大理至保山高速公路.我想不到:从1969年赴云南插队至今,39年之后的今天,云南省最险峻高黎贡山有了高速公路。我们是一支有高度组织纪律的团队,进入龙陵县。跨越怒江。怒江啊,在潞江坝子,我见到永德县城后山棠梨山的山脉。我用心,摄影。高黎贡山作证,告慰我插队乡亲,军队首长,地方老领导。云南省的山,云南省的水,有灵验的。它们知道我秦规宗,39年后,重回云南省高黎贡山。
作者秦规宗《原创》《上海闸北区杨浦区知青在云南永德县插队军垦纪实》
《第一部》共青团上海市委读书班学员
文革前1965年春天,共青团上海市委在上海外滩的江西中路青年宫六楼大会议报告厅,组织了上海大中专学校学生党团员的《读书班》。我与上海闸北区育群中学团委学生会的6名干部一起参加了《读书班》。当时中共上海市委组织部宣传部领导同志,亲自为我们学生干部讲授《论共产党员的修养》《把一切献给党》《红岩》《青年的理想抱负情操》等几本书籍的辅导报告,报告厅挤满人,连走道上站了没有听课票的主动要求参加的同学。听完课,巳经是晚上11时,大家相约走在外滩黄浦江边,江风吹迎着我们,谈笑风生。共青团上海市委组织的大中专学校党团员学生《读书班》,每个星期六晚上7时至10时。江西中路青年宫对面是一个天主教堂。我们育群中学团委学生会七名干部,要从育群中学校址:上海闸北区的中山北路共和新路十字路口,就是上海铁路子弟中学的正对面。路口北侧是上海北区汽车站,邻近上海第四纺织机械厂。足足行走2小时,从芷江中路到公兴路转入河南北路,才到江西中路。同学们在学校党支部书记杨华同志《南京部队转业女干部》的领导下,学校团的工作出色,学生会活跃。同学精神面貌较好,“学雷锋”,“四个面向”教育,校风正,学风浓。我们在共青团上海市委主办的《读书班》,受教育极其深切。中共上海市委组织部领导同志主讲的刘少奇《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一课.我在共青团上海市委《读书班》的坐位,是青年宫大会议厅右侧最后第二排。自己近视眼又不戴眼镜,对作报告的中共上海市委组织部宣传部的领导同志的模样,只记忆四位年龄45岁左右的男性,其中一位脸型长戴眼镜的。《读书班》最深受感染的,是作者吴运驿《把一切献给党》的人生观。《红岩》的先烈坚强毅力。作者中共中央中南局书记陶铸写的《青年的理想抱负情操》针对性强。共青团上海市委组织的大中专院校党团员学生《读书班》,是灌输革命理论的加油站。每当我们《读书班》学员晚上相约在黄浦江边散步,谈论对今后的打算,心中更有充满革命浪漫的激情。但是谁都想不到,等待我们的是中国历史上的《文革》运动。文革》运动,无情地把同学们分裂为多种派别组织:《上海市红卫兵》,《毛泽东主义红卫兵上海东北地区指挥部》简称《红东北》,《红卫兵上海第三司令部》简称《红三司》等等组织。把上海闸北区育群中学党团组织冲击,黄森校长打倒,杨华党支书靠边站,大批老师揪斗。学校一片狼籍,校图书馆洗劫一空,我在角落地上发现一本土黄色封面的书:恩格斯《论权威》,300页厚度。我拾起,拍去书面灰尘,我把书装进衣服口袋,跟随我赴云南省中缅边境插队去了,它成为学校给予我的唯一纪念品。文革前,我住宿在四楼的校学生会办公室。党支部书记杨华住宿在三楼校党支部办公室。我与团委学生会的同学一起,经常在学校食堂与杨华书记同桌共进餐。青菜红烧猪排,五两米饭。我们学生干部天天洗冷水澡,双杠,跑马拉松,练体力练魄力。毛泽东号召发出后,刚“解放”不久的校党支部书记杨华指定我担任学校66届67届68届赴云南省插队知青领队。1969年4月24日下午3时23分在上海北郊的《彭浦火车站》上车,哭泣声震荡,杨华书记带着校党支部三位支委送行。她给我全体云南知青名册,把最小年龄的郭庆道兄姐俩安置在我的座位旁边,说了句:“小秦同学,你要好好保护同学们安全抵达插队地”。我点头。杨华书记满面泪水流下,浸湿衣领。
作者秦规宗《原创》《上海闸北区杨浦区知青在云南永德县插队军垦纪实》
《第二部》文革中我读高中的上海闸北区育群中学和闸北区学生运动
上海闸北,源苏州河上的新闸路桥以北地区。旧上海称“垃圾桥,现为“山西北路桥”。闸门以北,故叫闸北。闸北区育群中学,原名“私立绍兴七县旅沪中学”。简称《绍兴中学》。旧址北站安庆路330号,在山西北路与安庆路十字路口北侧,与吴昌硕旧居相邻。南近山西电影院。东靠泰山电影院,河南北路上著名的“太和馆”,以汤包,杨春面闻名遐迩上海滩。1965年闸北区政府在中华新路1000号新建上海育群中学新校舍,成为当时上海最新中等学校,对面上海铁路局子弟中学。校址位于上海共和新路与中山北路交叉口。上海闸北区育群中学是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学校。原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乔石同志,当年创建和领导了绍兴中学中国共产党地下组织,担任学校学生自治会的指导老师。
纵观上海学生运动的历史,应当实事求是地观察到:在上山下乡的知青中有不少共青团员学生干部,他们在上海闸北区知青上山下乡运动中起重要作用。有些共青团员学生干部在闸北区红卫兵组织中担任领军人物。共青团上海闸北区委派出一名姓陈的男同志,帮助闸北区红卫兵代表大会《筹备处》工作,陈同志是奉当时闸北区区革委会领导的指示派遣的,任务是促进学生红卫兵大联合。最初人数最多,实力派最强的,要数《毛泽东主义红卫兵上海东北地区指挥部》简称《红东北》。其中:以闸北区育群中学和共和中学的《毛泽东主义红卫兵上海东北地区指挥部》的《八卅一》总部,战斗力威慑上海滩。赫赫有名的闸北区大统路的《斧头帮》最火红。以闸北区粹文中学的《飞虎队》最为精干。后来,闸北区市北中学《红旗》兵团红卫兵有了点名气。上海闸北区红卫兵代表大会筹备处,地址在通往吴淞的小铁路,近西宝兴路口的,闸北天潼庵路上的一条里弄的红砖二层楼房。下设作战组宣传组秘书组后勤组四个组。一个月之后,闸北区区革委会指示,办公地址迁移到闸北区浙江北路近天潼路口的原闸北区科协三层小洋楼。二个月后,上海闸北区红代会改名为:《红卫兵上海闸北军区》,学习解放军的建制。闸北区的共青团员学生干部在《红代会》期间,参加了欢迎非洲赞比亚总统卡翁达到上海虹桥机场的仪仗队,周总理陪同下飞机。见到周总理,仪仗队的军队纪律性严厉,站立不动。唯独仪仗队的红卫兵的同学们,控制不了感情,“哗啦”一声,全部冲到周总理面前,高呼:“总理,总理。”难怪同学们的激动,我见到周总理流泪了,对同学们说:“同学们,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原耒同学们把外宾的夫人的高跟鞋挤掉了。闸北区是周总理领导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的地方,周总理动了真感情。
作者秦规宗《原创》《上海闸北区杨浦区知青在云南永德县插队军垦纪实》
《第三部》上海知青车队向云南省中缅边境地区进发
上海知青首批赴云南省插队知青专列抵达昆明南窑火车站的时间是1969年4月27日0时32分。文革时期,毛主席党中央中央军委决定对全国铁路实行军事管制。担任保卫成昆线铁路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军13军坚决执行昆明大军区司令员首长的批示精神,向抵达昆明南窑火车站的专列上的上海知青传达上级指示。取消原定赴云南省建水县插队计划,改为赴云南省临沧地区下辖永德凤庆双江耿马临沧云县等六个县插队地点。知青专列继续沿成昆线前进,抵达广通站下车。当时,上海知青精神上毫无准备,都想在昆明整休玩耍风景区。大家仅管思想上想不通,行动上服从上级的指示。当时昆明社会上情况极其复杂,云南的两大派革命群众组织“炮派”和“八派”都打着红色横幅,上面写着:“欢迎〈一月革命〉风暴上海红卫兵小将到云南省插队落户”字样,被红绒布袖章上面写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军13军护路部队”金黄色字样的200名全副武装战士挡在昆明南窑火车站东西二个月台出口处。有人说,前一批上海赴云南省孟定军垦农场知青在昆明市中心百货大楼砸碎了玻璃大橱窗,与昆明人打了,事情搞坏了,不让上海知青在昆明市休整三天了。有人说,建水县刚刚发生6。5级地震,上海知青插队建水县不行了。最终是什么原因,至今仍然是迷。中国人民解放军13军驻昆明南窑火车站守护铁路部队是一支爱人民的军队。上海知青专列驶向成昆线,昆明南窑火车站月台上,留下了上海闸北区五十多名男知青。深夜2时10分,他们下火车,要玩耍昆明风景区,趁月台上警戒部队的不注意,走到昆明市北京东路上,拦住了一辆昆明市郊国营农场五吨解放牌货车,上海闸北区一名绰号“小屁股”的知青,脑筋最灵活,用一只最新最大的毛主席像章送礼给了货车司机。大家爬上货车,一边高唱着:“我们走在大路上”的歌曲,一边大声喊:“昆明城,我们上海闸北知青来了。”压抑多时的心情,得到了喧泻。路上昆明城里上夜班的工人,见到货车,吓得四处躲避。司机劲头一下提上了,货车开进了昆明闹市区,沿着百货大楼环形马路,开到了风景区,开到了园通公园,开到了黑龙潭公园。五十多名上海闸北区知青逛够玩耍够了,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饶心了饥了。这时候远处传动着摩托车的声响,原来南窑火车站护路部队发现上海知青失踪,才意识到部队责任重大,派出警卫连队摩托车,四处寻找上海闸北区知青。大伙返回南窑火车站,中国人民解放军13军部队派出一名胖子团长,坐着北京牌军用越野车到火车站,亲切地慰问上海闸北区知青,安排当夜食宿。部队营房床铺让给上海知青睡觉,发给黄色军毯盖。部队伙房送到的知青夜宵伙食二菜一汤的菜单:包菜炒猪肉丝,红烤鸡肉土豆,菠菜鸡蛋汤。上海闸北区知青个个吃得开心极了,嘴油油的。个个躯体放在床铺上,美美地做起梦想。可怜可怜,当时规规矩矩坐在火车上的全体知青多少难受啊?吓死胆怯的,撑死胆大的。绝对真理。第二天上午9时23分,胖团长亲自调动内燃机车,机车只挂一节车厢,亲自为五十多名上海闸北区知青送行。胖团长和战士们站立在车站月台最远处,不停地挥动右手,一直到这列最特殊性的上海闸北区知青列车消失在成昆线的地平线上。多好的军队,多好的胖团长,多好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军13军昆明南窑火车站护路部队,我们上海闸北区知青永远想念你们。据中国人民解放军昆明大军区司令员首长的批示精神,驻楚雄部队加强了对上海知青休整地点楚雄中学的警戒保卫工作,当地人一律不能进出。楚雄部队在楚雄中学的大门,宿营楼下进出口,走道,操场,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连停在操场空地上40多辆解放牌汽车列队的前后,都有80多名全副武装的战士站岗,夜晚明月下,站在汽车前后的战士步枪上三棱角刺刀,寒光闪闪,远远视见像二条点点银链流星。上海知青在这里边休整三天,洗澡洗涤衣服理发。晚上,在操场上放映露天电影《珍宝岛自卫反击战》《打倒新沙皇》的纪录片。上海知青三三二二在校园绿色树林闲情逸致,放松心情。上海闸北区五十多名留在昆明南窑火车站的男知青们返回大本营时受到女知青的自发拥抱,个个像英雄典范归队。第四天,40多辆上海知青汽车列队,一路浩浩荡荡,在楚雄部队开导下,沿着昆明到大理国防公路向西行驶,同学精神焕发,一路高歌,歌声吸引了公路二边的云南省少数民族群众,不时地向上海知青招呼。大家唱歌最多的是那首〈我们荡起双浆〉,非常符合汽车行进在绿色林荫道的前进节奏感。
上海知青汽车队沿昆明至大理的国防公路向西前进。经祥云,掠南华,过云南驿,天高云淡,蔚蓝色的天空,飘浮几朵白云。祥云,云南省滇北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县城,建在一片开阔的坝子平地上,公路的南侧边,远远可见一排排停在平地机场上的战斗机群,机身在强烈的太阳光线下闪耀着点点银光。上海知青惊奇地叫喊:“战斗机”,“战斗机”。祥云县城大街头,不时有一群群身穿下蓝上黄的空军军服的现役军人,上海知青车队的驾驶员是云南省临沧地区汽运总站的老驾驶员,讲起祥云的故事。远在南昭国时,南昭国国王途径这里坝子,路边休息时,抬头正巧天空蓝天白云,一片田地生机勃勃,充满生命活力,真是吉祥万象。故南昭国王,取地名为:“祥云”。 上海知青汽车队路经南华县城时,时值中午,天气干燥,公路尘土飞扬,咽喉干热。车队到达云南驿,这里是昆明至大理国防公路上与滇西边防重镇弥渡和南涧的三级国防公路的连结点。清代这里是驿站,朝廷官场文书,经快马日夜奔驰传递,途径的各地驿站,换马不换人,加鞭奋勇当先,及时将边疆军情上报。在云南驿的赫红色土岗上远眺,处处可见矮小的灌木丛林,偶尔,路边闪过草棚搭建的简陋小饭店,几只灰黄花色的馋狗,钻进正在吃饭的旅客裤子边。云南驿,显得人烟稀少,给予行路过客,有一种空空的丘陵荒野感觉。一小时之后,上海知青汽车队伍喘着大气,拐弯抹角爬上一座海拔3200公尺名叫“公郎山”山顶时,时值下午四时晚餐时间。云南当地人有点怪,每天只吃二餐饭,上午10时吃中餐,下午四时吃晚餐。上海知青集体在公郎山山顶的唯一的地方国营饭店用餐,饭是泰国香米,菜是红尖辣椒炒猪肉丝。当地老乡向上海知青用煮熟的鸡蛋换粮票,一斤粮票换五只鸡蛋。 车队下了公郎山,经普朋,一路下坡,擦过山崖壁长满苋草的山道,钻入二边高耸入云的红衫林荫,车队抵达滇西第一大坝子—弥渡。弥渡县城素以盛产松子闻名云南。弥渡中学座落在公路东侧山地坡上,绿色植物复盖整洁校园。上海知青车队在这里边作为第二宿营地。弥渡坝景色很美,点点村庄绿荫丛林,苑如点缀土黄色地毯上的绣球,气候宜人,空气格外新鲜。上海知青从来喜欢逛街悠悠,大家买了大包大包的松子和瓜子,准备到插队时好好享受口福。第二天清晨五时,在滇西峡谷晨曦雾云之中,车队穿插茂密森林绿色荫山地通道,驶进了南涧县城,南涧山地溪水渤渤,哗哗流动道边山腰石拱桥,这里边终日阳光射线照耀不到,拱桥墩上,水溪下石板上布满厚厚青苔。上海知青真舍不得这里空气环境,不想上车,多想在石拱桥上呆几分钟。
作者秦规宗《原创》《上海闸北区杨浦区知青在云南永德县插队军垦纪实》
《第四部》云南省澜沧江上的守桥部队
出了南涧山地峡谷,上海知青车队沿公路加速上坡。海拔高度上升,云雾之中,前方仿佛现显一条白色的丝带。突然,有同学惊叫:“澜沧江,澜沧江。”车队沿山腰南行,距江岸200公尺的地方,就听到澜沧江江水汹涌奔腾的咆哮声,闻到澜沧江水雾气中有一股厚重的黄金泥土气味。车抵江东岸,上海知青伸张脖子:只见澜沧江江水一路跳跃,狂妄挥锤地狭着上游巨大的石块,破天惊,泣鬼神,憾工匠。好大气派,好大空间。车队驶近这座著名的横跨澜沧江二岸的“景洪桥”东岸的桥头堡边防哨所时,按规定:人车分开,验证验人。护送上海知青车队的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洲军分区部队与守卫大桥的部队云南省临沧边防军分区部队是兄弟部队。上海知青在澜沧江景洪桥上受到特殊性待遇:可以在大桥禁区范围内玩耍休息,可以在大桥中央停滞。在上海闸北区知青中以粹文中学《红东北》红卫兵组织的同学胆量最大最勇敢,七名绰号分别叫“辣烧”“毛三”“土呆”“龙头”“小霸王”“土匪”“黑狗”的男知青,大胆地站在景洪桥钢丝吊缆线上,飞身鱼跃跳下80米高的江面。博得全体上海知青和在现场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省楚雄部队临沧部队全体指战员的喝彩声和鼓掌声,站岗哨兵惊叹:“我当兵在这里站哨十年,从来没有人敢站在景洪桥上跳水表演。你们上海闸北知青绝对这个,伸出了大姆指。”七名上海闸北区知青跃入澜沧江,江水哗哗打着旋转,混黄色泥浆水流冲击着江底巨大岩石,形成深渊涡旋急流。守卫大桥部队派出战士携带绳索到下游岸边接应上海闸北区知青,谁知七名知青个个自己爬上江岸。大多数知青站立桥中央,闻所未闻的飘荡在江上新鲜空气,对着江面齐心协力嘶叫喊:“澜沧江,我们上海闸北知青来了。”只听到,远处江心,二岸碧绿茂密的亚热带原始森林金丝猸猴,上下受惊窜跳,发出阵阵叫喊,树木摇晃。知青叫喊的回响声一直传向远方群山,响彻云霄。景洪桥,是一座扼守云南省边境重地临沧地区极其险要的边防天险,是内地通往中缅边界的交通咽喉。数千根钢缆斜拉索管线深深打入在澜沧江东西岸花刚岩石山体之中,负荷着钢铁结构吊桥梁的全部重量。 澜沧江起源青藏高原的念青唐古拉山北侧的扎西河溪,由西向东流动。经昌都,掠德钦,撞入了喜马拉雅山的高原峡谷中,被地质学家称为世界奇迹的“大转弯”。拐角90度改道,由北向南,挟着云南省境界雪山融水,顺着滇东高原的自然落差,汹涌跌荡地投入了无量山脉的怀抱。沿着西双版傣族自治洲境内的大勐龙六连白色尖端佛塔群山脚平静地流淌,像温柔的傣族“小菩刹”一样,缓缓跨过国界,流入缅甸。上海知青告别部队指战员,向他们赠送毛主席像章。跨过澜沧江,沿西岸悬崖国防公路,穿插进入头顶上挂满芭蕉,满山蒲果实的滇西亚热带雨林植物峡谷。这里开始就是云南省临沧边防军分区驻防的边境地区。 车队穿插云县大坝子,气候闷热。新铺筑柏油路上。200多名闸北区知青赴永德县插队的车队独立编队,在经过羊头岩岔路口之后,要经过炎热的勐澜坝子,这里属于云县地界的边边。从羊头岩到勐澜坝这段国防三级公路右侧路基上方,刚好是云县一个大队挖掘的水渠,顶在上端,悬在上空。每逢5月6月云南省境内雨季到来,暴雨倾泄出水渠,直冲下山脚国防三级公路。这里塌方产生泥石流路程足足2公里长。这是唯一进入中缅边境县城永德的通道。永德县每年派出2000名武装基干民兵修筑国防三级公路。 从羊头岩到勐澜坝子路途上要经过斜线路口,这是一座跨河石拱桥,去的方向是临沧地区生产水泥的工业区《河底岗》。直线驰过了桥墩,上海闸北知青车队闪电飞驰过勐澜坝榨糖厂的围坪,进入了临沧军分区在勐澜坝的生产基地的后勤部连队营区,汽车班的几名年青战士正在修理汽车发动机,战士向上海闸北区知青挥动军帽致敬。车队加大马力,向盘山脚之字形的公路冲锋,经过23道拐弯抹角,车队终于在上午9时30分登上云南省永德县境界大雪山对面山坳垭口《蚂蝗菁》。此时,从勐澜坝子底部到达云南省永德县境内的大雪山公社的《蚂蝗菁》,海拔高度上提了200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