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知青网文化 专栏散文小说 → [转帖]《21世纪中国最佳散文(2000-2011)》目录


  共有1038人关注过本帖树形打印复制链接

主题:[转帖]《21世纪中国最佳散文(2000-2011)》目录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河边叙述者
  1楼 博客 | 信息 | 搜索 | 邮箱 | 主页 | UC


加好友 发短信
等级:一星会员 帖子:15 积分:215 威望:0 精华:1 注册:2011/3/27 18:17:00
[转帖]《21世纪中国最佳散文(2000-2011)》目录  发帖心情 Post By:2012/1/15 9:55:00 [只看该作者]

   内容简介《21世纪中国最佳散文(2000-2011)》收纳的散文关注点在以下几个方面:刘亮程的《先父》从父亲的点滴看到作者的拳拳孝心,亲情的流露跃然纸上。而余光中对于一个帽子丢失而引发的感情与刘亮程的感情异曲而同工。杨献平对一个普通农民生活的描写以及冯小娟对于汶川大地震的记述,让人明白对社会的关注才是一个作者的良心。最后不得不提到已故作家谢子安的《小木头沟记》,这篇文章从作者偶遇的一条小沟聊起,聊到水沟旁的一只小松鼠,聊到与这条小沟相关的村民和他们的淳朴真实。每次读到这篇文章,都会让人感到舒服。而文章结尾小木头沟的消失,也不能不让人扼腕叹息。总之,这本书会让读者从多角度领略散文的魅力,引导更多的文学爱好者加深对散文的研究和探索。
  序言:散文的命线/耿立
  皖河散记(选五)/徐迅
  我的石灰窑/唐朝晖
  致苍凉/刘烨园
  寻找远逝的江南/张加强
  先父/刘亮程
  雪里识匡庐/金锦
  在冬天,怀念梅志/李辉
  一只羊离开羊世/文刚
  奥克斯福的威廉?福克纳/余华
  简朴生活回忆录/迟子建
  黑暗中的阅读与默诵/夏榆
  熬至滴水成珠/池莉
  人生几度秋凉/王充闾
  寻亲记/王十月
  记忆的红皮书之三:1967年的鸡血传奇/朱大可
  任何生命都是不能随意忽略的/刘家科
  一条歌的河流/刘志成
  医事手记/李存刚
  "他在,就还不是完全的黑暗"--为巴金逝世一周年而作/谢有顺
  指缝里的白烟/蒋蓝
  汪曾祺早期佚文一组/汪曾祺
  水冲的农事/林白
  二姐/阮梅
  长笛如诉/张承志
  书祭/舒婷
  中国册页/黑陶
  斯人也斯疾/耿立--祭"5?12大地震"毁灭的北川城/冯小娟
  《病隙碎笔》(选)/史铁生
  
过冬天/杨四海
  2007年上课记/王小妮
  大地的语言/阿来
  门孔/余秋雨 
  烧梦/李锐
  鸟语浸染的村庄/浇洁
  那一年,我和苏三……/崔东汇
  向一个人的死因致敬/王开岭
  病盆景
  --自然笔记/杨文丰
  烨?一九七九?耀眼的火光/范玮丽
  桥的翅膀--在巴黎首届中法文学论坛的演讲/1985年的洛丽塔/塞壬
  一块土地/贾平凹
  通往大师的路标/桑麻
  2000~2009:一个平民的生活史/杨献平
  树会记住许多事/刘亮程
  疼痛的乡村/高维生
  春雪化时/鲍尔吉?原野
  一把碎银/冯杰
  大地的皱纹/陈奕纯
  致不孝之子/耿立
  失帽记/余光中
  此时的追忆/王丽娟
  小木头沟记/谢子安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21世纪中国最佳散文2000—2011》.jpg:


 回到顶部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河边叙述者
  2楼 博客 | 信息 | 搜索 | 邮箱 | 主页 | UC


加好友 发短信
等级:一星会员 帖子:15 积分:215 威望:0 精华:1 注册:2011/3/27 18:17:00
《中国随笔年度佳作2011》目录  发帖心情 Post By:2012/1/15 10:06:00 [只看该作者]

      内容提要:阅读2011年的随笔,脑子里总是缠绕狄更斯的一段话。这是让人辗转不寐的话,一想起心里就有莫名的躁动,骨子里仿佛添加了别样的物质。狄更斯的话本来是对法国大革命而言的。那是震荡的时代,那是血与火的时代,是方生方死,是绝望时希望,是血污与啼哭,是产床与墓碑,是破坏与打碎也是祈祷与重建。在大变革的时代必有大撕裂,在血水里浸泡,在沸水里蒸煮,在清水里涤洗。但是当下呢,我们身处的当下,这是怎样的时代?怎样的时期?我们心绪茫然,真不知如何命名这种情绪:是说爱还是言恨。你要爱这个时代就托生在这个时代吧,这是天堂;你要恨这个时代就托生在这个时代,这是地狱。但无论是爱或者恨,你无法脱离这个时代,你已经绑定在这个时代,就像我们不能自己揪着自己的头发脱离地球。我们的身家性命,我们的父兄姊妹,我们的妻儿,都绑定在这时代。
  序言:杂乱无章也是一种美/耿立
  想起了亚历山大/楚些
  春秋的老实人和天真汉/李敬泽
  墨子/韩少功
  一个守墓家族的背影--纪念一部绵延三百年的遗训和一个濒临失传的词/王开岭
  谁能这样牵动人心/陆其国
  葛底斯堡/李木生
  文明的痛苦与幸福--对辛亥革命的一个解读/瞿骏
  辛亥革命的五个岔路口/张鸣
  有多少人非正常地死在斯大林时代/袁晞
  新旧之间/孙郁
  向梦学习/刘亮程
  马湘兰:多情未了身先死/王鹤
  悲惨的人生,温暖的写作--写给萧红百年诞辰/魏微
  乡村教育:人和事/格非
  林中响箭/王禹麟
  午夜来獾--在美国哈佛大学的演讲/张炜
  历代史家眼中的汉武帝/景凯旋
  溥先生的杖头小手卷/董桥
  水乡古建筑/李清明
  曹家巷/马召平
  个人崇拜是专制体制的惯性
  --从赫鲁晓夫到勃列日涅夫/陈为人
  那些与我无关或有关的物象/江南雪儿
  人事?神事/阿贝尔
  鸟巢--自然笔记/杨文丰
  做一个有“私想”的散文家/何平
  把心灵抓在手掌上/高维生
  大觉寺的玉兰(节选)/王祥夫
  和合之制/韩少功
  永不陨落的加加林--纪念人类第一位飞上太空的宇航员加加林/宁明
  谁的故乡不沉沦?/耿立
  箱子里的人/宋烈毅
  村谣咏叹/李志国
  一个古画乡的临终抢救/冯骥才
  马基雅维利的启示/徐贲
  苏格拉底与商鞅/王龙
  只爱娥眉不爱官--艳事背后的政治阴霾/黄波
  风雨一炉,满地江湖/冯唐
  中国蚂蚁/张生全
  渐行渐远的乡村/王洪勇
  看画/穆涛
  插队杂忆/达炎
  切尔诺贝利:他依然没有撤离/苍耳
  问路者/凌仕江
  唐朝诗人的幸福之六:诗眼是慧眼多情是深情/李雪晴
  我总是无法缓和自己的呼吸/尉克冰
  赶回家过年/乔忠延
  金庸武侠的文化解读/张立国
  纵使君来岂堪折/李非仙
  夜莺,夜莺--闲谈文人/梦痕
  1672年,一个乡村妇女的非正常死亡--读《王氏之死》/朱千华
  风中的火车(外二篇)/杨四海
  鸟儿们从宕沟远飞/牛旭斌

图片点击可在新窗口打开查看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中国随笔年度佳作2011.jpg:
图片点击可在新窗口打开查看

 回到顶部
美女呀,离线,留言给我吧!
闯北走南
  3楼 博客 | 信息 | 搜索 | 邮箱 | 主页 | UC


加好友 发短信
等级:五星会员 帖子:6820 积分:36451 威望:0 精华:8 注册:2008/5/15 8:37:00
  发帖心情 Post By:2012/1/15 15:56:00 [只看该作者]

     谢谢楼主的推介,让我们从这些佳作中学习,从中得到更多启迪。

 回到顶部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龙行天下
  4楼 博客 | 信息 | 搜索 | 邮箱 | 主页 | UC


加好友 发短信
等级:超级版主 帖子:56738 积分:311513 威望:0 精华:76 注册:2008/5/15 8:39:00
  发帖心情 Post By:2012/1/16 9:11:00 [只看该作者]

文字缀成的盛宴!

 回到顶部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河边叙述者
  5楼 博客 | 信息 | 搜索 | 邮箱 | 主页 | UC


加好友 发短信
等级:一星会员 帖子:15 积分:215 威望:0 精华:1 注册:2011/3/27 18:17:00
  发帖心情 Post By:2012/1/16 19:17:00 [只看该作者]

问候闯北走南、龙行天下新年好。

 

近几年因工作忙碌的关系,写东西不多,过些时间,我将入选这两本书中自己的那两篇作品贴在这里,以表达一个曾经的知青对《知青论坛》的敬意。


 回到顶部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龙行天下
  6楼 博客 | 信息 | 搜索 | 邮箱 | 主页 | UC


加好友 发短信
等级:超级版主 帖子:56738 积分:311513 威望:0 精华:76 注册:2008/5/15 8:39:00
  发帖心情 Post By:2012/1/18 9:10:00 [只看该作者]

以下是引用河边叙述者在2012-1-16 19:17:00的发言:

问候闯北走南、龙行天下新年好。

 

近几年因工作忙碌的关系,写东西不多,过些时间,我将入选这两本书中自己的那两篇作品贴在这里,以表达一个曾经的知青对《知青论坛》的敬意。

热烈欢迎!

祝新春快乐!


 回到顶部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河边叙述者
  7楼 博客 | 信息 | 搜索 | 邮箱 | 主页 | UC


加好友 发短信
等级:一星会员 帖子:15 积分:215 威望:0 精华:1 注册:2011/3/27 18:17:00
  发帖心情 Post By:2013/1/25 11:37:00 [只看该作者]

 

过冬天

 

 

■杨四海

 

 

看见冬天

 

在这个冬天,我这样想过,当我看见冬天的时候,我和一些事情就在冬天里了。

一些事情,于我来说可以是:堤下的江水挟沙量明显减少,不像以往季节里的那么浑浊,并渐渐地矮去;河床裸露出它连接岸线的那部分泥土——青灰、或者黄色的泥土,原本坡度陡峭的堤岸,开始变得起势平缓;吐着白色泡沫的水沫线,再次远离了乡村的堤坝或城市的防洪墙,却仍然在流水的边缘,泛着光亮;江滩上的那些白杨或垂柳,已与绿意毫无关系,将一树枯焦的叶片,洒落在上一个季节里,它们原本密集冲向天空与垂落于地的枝条,在这个季节里,有了疏朗,不再是青色,也没有了落叶乔木枝繁叶茂时的柔韧,如果是刮大风、下大雪的天气,已无多少汁液的它们,会变得很脆,却不会轻易地被折断。

点缀城市的常绿乔木却不如此,葳蕤青翠的树冠,被昨夜的一场大雪压得更低,并被雪包裹成白色,风刮不掉树冠上的那些冻雪,却能折断它们的枝桠;我看见道路两边的樟树、柏树、黄杨,和街心花园广场上的广玉兰,已支撑不起这冬天的重量,有好多棵折断、跌倒在积雪的大地上。

是长江下游流域那湿润的空气,使落在这里的雪,充满了水分,异于气候干燥的北方。在这个冬天里,雪,纷纷扬扬的雪,让我知道了雪的重量,在长江下游两岸又有多么重,它压塌了我这个城市周围乡村的数千间民房。落雪的那些日子,我数次随单位的船艇,去恢复岸边高地航行标志灯光。因为安装在标志顶端的那些灯器,被雪罩住或覆盖之后,会光线暗淡。走上堤岸,岸上的雪地还没有出现脚印,田野茫茫一片白色,我找不到去灯塔的路、看不到除雪以外的任何参照物,如果不是那座村庄,在傍晚时,用它积雪屋顶上升起的缕缕青色炊烟,使村庄这个词,在我的视野中,真实而生动起来的话,我就不能顺利地走到那座塔型过河岸标旁。

面朝下游方向,左岸为绿色、右岸是红色的——标志灯光,将在我就要离开的这个乡村夜晚中,再次鲜艳地闪耀。走过木跳,踏上甲板,将锚的缆绳拉出水面,一些残留在缆绳上的水,还没来得及从这麻质或尼龙之物上抖落,就迅速地冻结成冰渣渣。是我的那两只手,或者那双解开或系住缆绳的手,首先感觉到了今天真冷,并想起了温暖身体的好多种方法。

 

 

冬眠者:寒风中摇晃的茧

 

在东经117°02'、北纬30°30'那个座标点的河流对岸——江南东至县境内的那片田野上,我看到刺蛾糼虫——这种习惯被我们称作是洋拉子,或毛毛虫的虫子,它们在一棵树上是怎样过冬的。

那棵树很高,躯干粗壮;树皮斑驳、在黑褐色中,显现着老去的皴裂;枝桠、与枝桠生出的枝条非常多,可那些枝条上没有一片树叶,因此,我认不出,它是什么树。但我看得出,它是那种能够摇曳生姿的树,当然,这棵大树的摇曳生姿,只能在春、夏、秋三个季节中实现,而且必须附加如此条件:风力3—5级。

如果不是这些小小的茧,像树叶一样在树枝上,我有可能不会去注意这一棵树。让我惊诧的是:树上的茧,有这样多,在微风中摇晃着,几乎每根枝条上都能见到它们。没走近这棵树之前,我远远地望去,它们很像是树的叶,让我疑惑的是,这种树叶,并非绿色,也非簇生,更不是对生状,而是一律向下,并与枝条保持一段距离。这不符合落叶乔木叶序规律,因而我有了走近这棵树、并去看看这棵树举动。

茧,是虫子吐出的那一根丝,挂在了树枝上,很硬,有的茧,简直就像石子一样硬,我很难剥开它。吊起虫茧的那根丝,自然很细,却竟是几股拧成的。我不知道这种的动作,是风的所为,还是虫子自己的行为。地边那位乡亲告诉我,茧里面的虫子是洋拉子,不要去碰它。洋拉子,那是我小时候就知道的虫子,它不止一次掉落在我的脖颈处与胳臂上,蜇过的地方,又红又肿,是母亲用一张橡皮膏,一次次地向我红肿的地方贴去,将那些有毒的毛刺拔出来,为我抹上牙膏,几天才见消肿。

实际上,很多人都与这种虫子有过不期而遇。无须费力回忆,去年夏天,街上走着,树上掉下来的那只刺蛾,刚好落在我身上,它还狠狠地蜇了我一下。当我在一片青绿的叶片上,看见这种虫子时,我为它身体的色彩吃惊,那颜色太鲜艳了,甚至极致地做到了让人惊艳。那蠕动在叶片之上身体的颜色:红,黄,或蓝与黄的复合之色——绿,被一些竖起的绒状刺毛半遮半掩。我没看见洋拉子的羽化过程。即使看见那美丽如蝶的蛾,欲求交尾,扑扇翅膀,在另一个季节的田野上飞翔,也不知道它们中的哪一只,是这种虫子演变的。

下一只茧,仔细端详,感觉吊在树枝上的这些茧,与刺蛾幼虫或成虫相比,很平常,不会让我产生赶紧逃避的念头。我想,这虫子织出的茧,一定是在冬天到来之前完成的;茧,对于这些叫刺蛾或洋拉子的虫子,不仅安全,而且内部是暖和的,它那有着优美弧度的丝壳,也许最为适合这些虫子居住与睡眠,寒冷的黑暗中(茧里面黑暗吗?),虫子凭借着它,度过了冬天。

 

 

雪地与水面上的几件事情

 

那些天,雪一场接一场地下,地面的温度,已无足够的力量,使落在路上的雪融化,道路上积满了越来越厚的雪,车辆或行人,都得走在雪地上,而且小心翼翼,相当艰难。我计算过自己的步行速度,原来15分钟的路程,如果路面完全被雪覆盖,就要走27分钟。而且这27分钟的时间里,还必须去除你有可能跌上一跤的时间。走在雪地上的行人或车辆,充满了不确定因素,高速公路封闭,长途客车滞留在车站广场上;城区坡度陡峭的路段,暂缓通车,行驶在那些道路上的公交班车,已经改变行驶路线;有不少的行人跌到后,意外地发生骨折去了医院,不能上班。这个城市的节奏开始慢了下来。雪,在今年的南方,是可以让某些事情慢下来的东西,比如,行驶的车辆、走在街上的人,以及与他们有关联的事情。

但那些麻雀却对此视若无睹,在沿江东路,我看见一群又一群的麻雀,唧唧喳喳地叫喊着,扑拉拉地飞来飞去、飞上飞下,它们总能从雪地里找出食物。我奇怪的是,平时这并不多见的麻雀,在这大雪天,怎么会突然多了起来,它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雪地上,除了雪,它们还能找到什么?那群麻雀,毫无顾忌地雀跃在雪地上,觅食间隙,甚至用那黑色的喙,梳理起自己羽毛;在我走近这群麻雀、离它们只有半米距离时,麻雀飞走了。我注意到,这群麻雀从我脚下飞起的速度极快,而且是朝不同的方向——四面散开、斜线地飞出。停住脚步,回头再望时,它们又落在了我走过的那片雪地上,其中有一只麻雀,还歪着个脑袋,瞧着我,像个思想家样在想什么问题。可一只麻雀会想什么问题?这只麻雀想的又是些什么呢?

而沿江东路防洪墙外——堤下的那些水鸟,却没有麻雀这样胆大。它们三三两两地凫游在江面上,距离岸地足有40,我看不清它们是什么鸟。当我走上囤船,想离它们更近一点的时候,我发现有两只鸟,已游到囤船下那片水域,两只鸟儿离我很近,间或,会将整个身体钻入水中,又在好几米远的地方潜出;这时,我看清了凫在水面上的鸟是栗色的,体型和大小与野鸭大致相等,但它们没有野鸭翅膀中——那几根墨绿油亮的翅鞘,而且它的喙,比较锐利、并非扁平状,因此它们不是我熟悉的野鸭,也不是鱼鹰。鱼鹰我是认识的。凫游在水上的这些鸟儿,也许就是候鸟,虽然我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飞来的,但常识可以告诉我:这些鸟儿的出发地,一定在北方,比长江下游流域更加寒冷——那个北方的北方。其实,直到现在——在我将要完成这篇散文时,我仍不能确定凫在江面上的那些鸟儿,到底是什么鸟,因此,人人都知道的那点常识,在告诉我的那一刻,就有可能是错误的。也许那些水鸟就生活在长江流域某片湿地里,那里此时已结冰。在这个季节中,它们的迁飞或留守在相对温暖的河流,其目的,仍然是为了觅食……

同样是鸟类,不过,这些水鸟又的确异于那些麻雀,它们的食物是水里的鱼,或虾。

 


 回到顶部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河边叙述者
  8楼 博客 | 信息 | 搜索 | 邮箱 | 主页 | UC


加好友 发短信
等级:一星会员 帖子:15 积分:215 威望:0 精华:1 注册:2011/3/27 18:17:00
  发帖心情 Post By:2013/1/25 11:37:00 [只看该作者]

另一只蜜蜂的越冬方法

 

那天我说过:我是看见了冬天的。

——其实,说出这个句子后,我就对自己这句话有所怀疑,感到这句话并不真实,起码我看到的冬天,不是这个冬天的全部,只能是冬天的一部分。这个部分,即是我周围的冬天,与你与他,或它们眼里的冬天,都有所不同。

比如,那只蜜蜂,它是如何钻进那件丝棉冬衣里去的?我没看见。我看见的只是:邻居的那张脸——年轻、而且美丽的脸孔,被一只蜜蜂狠狠地蜇了一下。那张被一只蜜蜂蜇过的脸孔,因为左颊局部的红肿,显得僵硬,美丽几乎皆失,而且疼痛到整个面孔有了扭曲。这是被一只蜜蜂改变了面部表情的脸。这张脸,平时是漠然的,上下楼梯时,若与这张脸相遇,我和很多邻居都只是与属于这张脸的那个人点点头,表示我们是邻居,认识的;在那张脸上,很难见到其它邻居脸上都有的那种和蔼,于漠然中,它流露着众多人没有的内容。她好像一直很忙。下第二场雪后,街上的积雪很厚,路滑,我的脚给崴了,去医院外科门诊时,看到她坐在医生面前,正详实地陈述一只蜜蜂攻击她那张脸的过程。

那个过程简单而复杂,并与冬天有关。简单的是:这个冬天,气温比往年的冬天要寒冷许多,她从衣橱拿出那件丝棉大衣、穿上身的时候,不曾想到有一只蜜蜂从领口飞出来,往她脸上蜇了一下。是的,蜜蜂攻击的过程是短暂的,而且向来干脆,只有一击,我也经历过。如她所述,就那一下”——蜜蜂尾部的针,便刺入皮肤表层,让我们身体有了难忍的伤痛。可让我感到复杂是,这只蜜蜂在它攻击行为未实施之前,是什么时间钻进她那件衣服里去的?在这个冬天,它又为什么飞进一个人的衣服里?这些我都没看见,没看见的,却未必就不存在,现在,我允许自己用想象,来演绎我没看见的那个真实:

1、具体时间不能确定。那天阳光灿烂,她将几件冬衣晾在阳台外的栏杆上;有一群蜜蜂,恰好经过,在那几件衣服上盘旋、并落下过,其中有一只蜜蜂钻进那件丝棉大衣,因为某种原因,没有从晒暖和了的衣裳里钻出来……

2、具体时间不能确定。乘车在江北或江南旅行,常常会遇到运蜂车辆,车箱很长,外有雨布罩住,但仍有无数的蜜蜂,从雨布隙缝中钻出来,紧跟着那辆车,一路穿州过省地奔跑。无论她乘座的是轿车还是客车,紧闭窗户,到了收费站,窗就得打开,到了轮渡,所有的人都得下车,那些蜜蜂,也就有了理由,落在它想要落下来的地方,如果没有发现它,藏有一只蜜蜂的衣裳,就会被她穿回家,挂在衣橱里……

3、具体时间还是不能确定。在蜜蜂攻击行动之前的某个日子,她穿着那件丝棉大衣,曾路过、或到过冬天乡村的养蜂场,有几只蜜蜂,落到了那件颜色鲜艳(淡紫色的)、比较暖和(丝棉的,带着人的体温)、散发着香水味(香味是植物型的)的大衣上,其中的某一只,误入这件大衣的某个角落里,准备在一个不适于蜜蜂越冬的地方越冬…

蜜蜂,这种变温昆虫,在长江两岸村镇多见,它们嗡嗡的蜂鸣声,是低沉的,却是众多声部聚集在一起的那种嘹亮,曾经感动过无边无际的油菜花,让两岸乡村田野上的金黄,在我的视野中,久久地起伏跌宕。到了冬天,这些蜜蜂的体温,迅速下降,它们会集结在养蜂场的蜂巢中,相拥在一起取暖。多年在河流上漂泊,我有机会常去那些蜂场,今年129日,我还到过退休职工姜大哥——位于南岸临江村的那座小小蜂房。屋外还在飘雪,巢内的蜜蜂,为了抵抗寒冷,紧密地聚拢——蜂拥成球形状。我看见这个由无数蜜蜂组成的球体表面,不断地有一些蜜蜂,向温暖的球心深处钻进,再有一些蜜蜂,自球心爬到了球的外面。其实,我不止一次看过蜜蜂的这种越冬方法,但每每看见一次,就会感叹唏嘘……

而那只对我邻居实施了攻击行动的蜜蜂,却会在这个冬天迅速死去,因为它没有了捍卫生命的武器——刺!它又怎能越过冬天,活在春天里。

对于一只蜜蜂,我再无语可言。

 

注:散文《过冬天》四题中的第一题“看见冬天”原发表于黑龙江省《岁月》2008年第11期,第二题“冬眠者:寒风中摇晃的茧”、第三题“雪地与水面上的几件事情”、第四题“另一只蜜蜂的越冬方法”发表于江苏省《青春》2008年第11期;2012年3月收入《21世纪中国最佳散文(2000-2011)》)


 回到顶部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河边叙述者
  9楼 博客 | 信息 | 搜索 | 邮箱 | 主页 | UC


加好友 发短信
等级:一星会员 帖子:15 积分:215 威望:0 精华:1 注册:2011/3/27 18:17:00
  发帖心情 Post By:2013/1/25 11:56:00 [只看该作者]

 风中的火车(外二篇) 

 

 

杨四海

 

 

风中的火车

 

  在开往西安的K708次列车上,入夜时分,我感觉到窗外的风好大,它伴随着车轮碾压钢轨的声音,穿过窗板沿口的缝隙,一直呼啸在我的耳边。
  久久难以入眠,索性悄悄离开床铺,走到窗口处向外看,可是我什么也看不清楚,能看到的只是夜晚的黑暗和那几点灯光。而这几点灯的亮光不仅幽暗、昏黄,且是一闪而过的仓促,不但没有将窗外的黑夜照亮,反而加重了窗外那个地方夜色的黑。窗外的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我是看不见的,我只知道它、或它们,肯定是以一个又一个地名的方式出现在路途之中。这是我头一回乘座K708次列车,因为安庆至西安的旅客列车开始运行只是近两年的事情,即使几个小时后,这趟列车驶出夜晚的黑暗,穿行在白天的时间里,我也不可能知道我经过的那些地方,到底有什么样的内容……
  夜色的黑,在车窗外,慢慢地变浅,再渐渐地消退;天亮时,窗外的风,依然在列车的窗外呼啸着——在已是河南、陕西的大地上呼啸着。事实上,这车窗外的风,是在列车开出安徽安庆站的那一刻,就开始的,它不约而至,与我同行,而且还和我一起,在不断地逼近西安城墙——那个我一直想要去看一看的地方。
  然而常识告诉我,这有可能是一种错觉。对于旅途中的我来说,车窗外,任何一个地点之上的风,都是那一个地方的风,它们与经过的火车没有直接关系。一列火车的经过,至多造成是那列火车与周围空气的相互摩擦,而产生“风”这样的东西,这一点,我已经用自己眼睛证明:视野远处的那些树木,它们不仅没有像风那样地去追赶火车,却一直在急切地后退;我看见,它们的枝叶在这个季节里轻轻地摇曳着,不会像轨道近处的草木,因为有了一趟列车的经过,而加大了摇晃的幅度。当列车速度慢下来、在商南车站停下时,那原本一直呼啸在我耳边的风声,也就消失了,但商南站台附近的那几棵细细的树,仍然在属于商南那个地址之上的微风中摇晃着。
  面对这样的错觉,我常心存怀疑,因为我乘座过的任何一种交通工具,都确切无疑地是要行驶在风中的,依然记得,十多年前的一个夏季,我经河南郑州去浙江宁波,乘座的交通工具是汽车,可那时的长途汽车还很少有空调,也不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天气的酷热让我汗流浃背,近30个小时的时间里,我的衬衫一次次被自己的汗水湿透,再被涌进窗内的热风一次次地强劲吹干。这难道也是错觉?如果这也是错觉的话,那么又是哪个地方的风吹进窗内,将我的那件白衬衫一次次地吹干?
  ……K708次列车继续在风中奔跑,安庆至西安的大地上也由此有了火车经过时——那列火车所投下的阴影。火车的阴影与树的阴影、建筑物的阴影不同,它虽然会在某个地址上作短暂的停顿,但它一直是以“不断”这样的方式,紧跟着火车,能够将所有的“停顿”串联起来,一路穿州过省地前行,在到达某个地址的同时,是为了准时离开那个地址,再去抵达下一站。我曾这样寻思过,在一望无际的大地上,能将“到达”和“离去”结合得如此没有缝隙的,大概只属于火车这样的交通工具,而乘座火车的人却不如此,他们或他们影子的“到达”和“离开”相隔甚远,在“到达”和“离开”之间的那一段时间里,自己的影子已移至他们抵达的那个地址之外的另一个地方,常常被别处的雨或雪打湿……
  火车再次减速,进站,然后停住。我看见,车箱内,有人早在车门前等候,要在这里下车;站台上,有人拖着行李,正急匆匆地向列车走来。当K708次列车在商洛站仅停留了几分钟,于10:29开动时,随着车速提升,风的呼啸声便再次在耳边响起,并且通过窗口灌入车箱。有人叫来列车服务员,嘟嘟囔囔地将不知道谁打开的那扇窗户关上了。
  风被关在窗外,它是无形之物,我能听见它的声音,却始终看不见它是什么形状。我看见的是:不知谁扔下去的一只红色塑料袋,被风刮起,摇摇晃晃地刮得很高、越来越高,最后飘浮在商洛站台上的那片天空中。
  这肯定不应该是西北大地上的风景,但那只飘浮在商洛站月台上空的塑料袋,却让我记住了:下一站,就是西安,将于13:14到达。走出西安火车站,用上十多分钟时间,我就能望见城墙,并登上城墙……
  ——此刻,我看见了西安城墙,它是青色的,很高,阳光下,就肃穆地站在护城河的那一边,但那上城墙的门在那里?我不知道;城墙上的风大不大,是否能将我的思绪吹散到那一个“长治久安”的长安城中去?我也不知道。

 


凹陷之地

 

  在西安、临潼以东、骊山的脚下——那几柱飘浮的光线昏黄,起于遗址大厅棚顶高处,避开观望者的头部,夹杂着西北高原黄土的气息,暗淡地向下散射,打在了兵和马的身上。坑道之中,那些秦代的将士个个身材魁梧高大,装束简单,他们腰板挺直,面目表情不一,却嘴唇紧抿,整齐地集结在浩大的坑道中,就像是等待着那一声号令,即将踏上征程。
  目光向下,但我一直没有听见那来自凹陷之地战马的咴咴嘶鸣;也没听到士兵出征时——脚踏大地的步履声。也许是他们与我之间的距离过于遥远——他们远在两千年之前的那个秦地,因此,这些已经服役了几十个世纪,至今仍然没有退役的兵和马,当他们最终等来的不再是出征的号角,而是一批又一批“游览者”的目光时,我总觉得,今天,他们以这样方式出现,就有了走上舞台演出的意味。
  然而这样的“舞台”,却与我们日常生活中那个高于观众席的舞台不同,它经过历史泥土的叠压、属于现代汉语的一个名词:遗址,低于地平线,并且曾经是藏匿于地表下、历经过多少个朝代的秘密,陷于黑暗之中,是为了不让人们看见!因此,当它在几十年前的那次偶然巧合,而被人们发现、并进行后来的田野考古发掘之时,就注定了这些“兵”和“马”,在那个时间之后的某一天,会以“遗址”的方式——走上“舞台”,并面对纷至沓来的观众。
  事实也是如此,在2011年夏日某个酷热的中午,正是那张价值90元的游览门票,将我和众多的“游览者”带到了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并让我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了大秦帝国军团兵阵。这样的遗址仍然是古代的遗迹,它被发掘之后,经过我们的修复加工,总在发掘原地的那个凹陷之处出现。其时,我看到的那些兵和马,身在坑道之中,仍然保持着两千前的模样,不吭一声,一动也不动。游览者手中数码相机灯光的闪耀,一次次照亮了他们的脸,将遥远时间之中的兵和马的定格,再次定格并存储在两千年之后的相机和电脑里。
  遗址展厅中的空气有些湿闷,那里的光线依然很不明亮,在向更低的地方滑行。那个左腿蹲下、右膝跪地的弓箭手,他手上的弩和箭,怎么没看见,都到哪里去了?最后的那根箭,或许已从箭袋中拔出,离弦而去,却不知飞落到何处;而那张弩则也许是木制的,早已朽烂,而成为他脚下的泥土。这自然只是我的一个推想,而且这个推想的正确与否,仅与那个“游览者”的我有关。
  此时,我转身来到弓箭手的背后,看见了弓箭手因为单腿跪地,而必须踮起脚尖的——那只脚上的鞋子。是的,我看到了那只脚上的鞋子。这位弓箭手不是反撇子,这从他持“箭”握“弩”的手势上已经看出;整个身体的重量,大都压在那只踮起脚尖的右脚上,因此,我看到的那只鞋子——除了踮起的脚尖,鞋子的大部分离开了地面,这样,我就能够清楚地看到了那只鞋的鞋底了。鞋底很厚、很结实,自前脚掌起,到脚掌心、再到脚掌跟,疏密有致的针脚,工工整整、一针一线,纳进了那个秦代女子的多少心思与工夫?
  没有人会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发问,连我自己也觉得近乎荒谬,只在心里想过,不可以从我嘴里说出,现在说出它,是为了证明我完成了我渴望已久的西安之旅、到过兵马俑遗址,并仔细注视过一只鞋子的鞋底。
然而,那只鞋底作为这件雕塑本身的一部分,与其它众多的俑一样,仍然是陶,它们都是两千年前那个地方黄褐色的泥土烧制的——陶。

 

 

鸿门之约

 

  宴会举办的地点可以确定:在西安临潼新丰镇鸿门。宴会举行的时间也可以确定:在公元前206年冬天的那个上午。但赶赴这场酒宴的路途那么遥远,我必须乘坐K708次列车,自我的居住城市安庆出发,一路风尘仆仆要途经合肥、叶集、固始、商城、西峡、商南、商洛等十八个城或镇,赶到临潼新丰镇时,已是今年夏天的某日下午。
  今年是公元2011年!
  毫无疑问,这场宴会宴会已经结束,并且是早已在两千多年前冬天的那个上午就结束了。精心摆设的筵席已撤去,青铜利剑的格击声也已远去并消逝;吃过这次筵席的人,不管他是英雄还是枭雄或谋士,都因为时光如水急速地流逝,而一去不复返,只能成为史书中的一段记载。
  在刚才转乘的公交大巴、东出西安的车窗外,我看到的是与我居住地安庆不同的地貌。一马平川的大地上,树木很少,粗壮一点的树是槐,或圆柏,可那些槐树还没有在这个夏日里开花,它们寥寥可数,一棵或三两棵地生长在道路边或田地里。但车行至新丰镇时,地形却有了改变,几乎是直上直下的“塬”——突如其来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此时,我来到了“鸿门宴”遗址——它就屹立在我非常陌生的西北地貌的那一个“塬”之上,有微风吹过,抬头望天,我感到了塬上的我离天空更近了;军帐中,我看见那些参加宴会的人还没离去,他们身着鲜艳且厚实的秦朝上衣下裳,与今天炎热的天气无关,仍然停留在两千多年前那个寒冷的冬日里。
  ——在这个下午,我感到了离我非常遥远的那个冬天的寒冷。是的,那天下午,我在一个叫鸿门堡村的地方就这样想过:公元前206年西北的那个冬夜肯定异常寒冷,失陷的秦都咸阳城郊外的风好大,刮了一整夜;雪好大,下了一整夜,天亮时,已是满视野的白——白得耀眼,因而,中国历史上那一桌最著名的筵席,在客人刘邦到来之时,已没有了刚刚摆上台面的蒸腾热气,他所能嗅到的,只是冻在空气中——若有若无酒的香气,而这一丝丝酒香却又被军帐中巨大的杀气包裹着,席间紧张的气氛令人窒息,致使刘邦不得不中途借机逃离了鸿门——这个如同死亡之约的宴会。
  ——这并非是历史记载中的事实,而是我依据《史记·项羽本纪》——所想象的那个宴会的背景和场景。那个宴会的头一天的晚上到底刮没刮大风、下没下大雪,司马迁并没有记载,其它史书也没有记载、也不会去记载,因而我只能用想象的方式,将“刮了一夜的大风、下了一夜的大雪”这句话作为背景给予那次宴会。这当然与我当时的心情相关,在鸿门,我感到了进入骨髓的那种寒冷。
  其实,在这篇文字起始之时,我就向自己强调过,这场宴会早已结束,并且是在两千多年前冬天的那个上午就结束的,因此,我不可能进入这次宴会,我能进入的只是那个宴会的遗址。很多年了,我一直不知道我和很多人为什么如此渴望地要来到类似“鸿门宴”这样的遗址?难道来到新丰镇鸿门宴遗址,我就能走近或者走进历史深处——去亲眼目睹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那次宴会?
  军帐中的项羽、项庄、项伯,还有刘邦、张良、樊哙等人对我的到来始终视而不见,对我的问题,没有一个人吭气;摆在他们面前的酒食也不见一丝热气,因为他们和它们——都是泥塑的人与事。

 

 

 

 

注:散文《风中的火车头》三题原分别发表于黑龙江省《岁月》2012年第2期和2011年8月19日、9月23日《安庆晚报《月光城·文学》》;收入《中国随笔年度佳作2011》)

 

 回到顶部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龙行天下
  10楼 博客 | 信息 | 搜索 | 邮箱 | 主页 | UC


加好友 发短信
等级:超级版主 帖子:56738 积分:311513 威望:0 精华:76 注册:2008/5/15 8:39:00
  发帖心情 Post By:2013/1/26 10:07:00 [只看该作者]

精美散文来展现,

楼主期盼在此间,

众友阅读欣赏多,

真善美意赛蜜甜。


 回到顶部
总数 11 1 2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