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忆江南（圩童春晓） - 辽阔的内蒙古 - 中国知青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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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忆江南（雨鸭）

　　
　　总不忘记儿时的家，就在小镇的河边，前门是街后门就是河，而且后门还是小镇最大的码头，一长溜的石头河阶，足有十多米宽，这石头河阶的阶层也有十八层，小部分在水里，大部分在水面。家里两个门面的房子，前半拉让供销社借去开百货店了，每月租金“两块大洋”。家里就是后半拉和两个阁楼就是我儿时的家。进出全靠沿河边的后门，十几年的孩提时光就知道走后门了……
　　
　　好在记事后，叔叔和姑姑就在外面读书，父亲在外地工作，家里的大人就是爷爷奶奶和妈妈，小孩就是我与比我小四岁的弟弟，十岁那年（63年）我妈给我生了一对弟弟与妹妹。这时，我的家务活就开始多了。因为我们家独占这一河沿，奶奶是个走资本主义道路的“行家”，家里就养了许多鸡、鸭。早上，从窝里放出来，这鸡有这么好的开阔河沿，幸福着呢，这鸭看见下河，几乎是飞出的，乐着呢。到了晚上，这鸡自个就进窝了，可是这鸭野了一天不肯回家，那就要出去把它们赶回家……
　　
　　奶奶是家里的老大，她分配我的工作就是几乎每天要把那群鸭给撵回家。无论刮风下雨，我是风雨无阻。夏天咱不怕，陆路水路都行，其他季节就难办些，在河边找些小碎砖、小瓦片什么，边扔边吆喝，这些鸭子也就老老实实回家了。但是遇见下雨天，尤其是雷暴雨天气，这些鸭子就像吃了“摇头丸”似的，狂欢起来了。无论你怎么吆喝与扔东西，它们就知道狂欢，一边还“嘎、嘎、嘎”乱叫。我的“鸭祖宗”，我的“野祖宗”，赶紧回家吧，我可是在雨里淋着呢？有时气得我直跺脚，把它们撵回家可是要付出十倍的代价。回到家奶奶还说，这鸭子淋在雨里要停下蛋的，家里就没得吃了，还要花钱到市场去买，每次回家就这么得瑟没完，开始时我找不到词来顶撞我奶奶。哈哈，后来找到词了，我说看见下雨，它们乐极生悲，流产了所以就没有蛋下了，搞的奶奶苦笑不得……
　　
　　大伙说说，春天年年到人间，雨季天天撵鸭传。我容易吗？许多次这雨鸭把我急得没法，便掏出我的家伙教训它们，这家伙是什么呢？哈哈，就是弹弓！又一次教训不当，一弹弓出去，击中鸭子脑袋，鲜血从眼眶里流了下来，翅膀啪啦啦乱拍，这回这鸭群突然静了下来，我吆喝几声也扔了几个小瓦片，它们急速地自己回家了。我在河边找到一只小船，没有竹竿和浆，找一块船板划拉过去，把那奄奄一息的鸭子捞了起来，停好船提了鸭子回家了，奶奶一边骂一边催我换掉趟水的衣服，爷爷说，赶紧杀了，让血流出来，否则这鸭子就不好吃了……
　　
　　说起吃鸭、吃鸡，我小时候可没少吃。尤其是患了病的鸡，那个时候不懂，现在明白了。就是叫“禽流感”。每次“禽流感”家里的鸡总要死几个，有几次是全军覆没。按现在说法就太复杂了，那时太简单了，这鸡从无精打采开始到鸡冠发黑和拉稀。家里就把它杀了（血不要），然后就红烧鸡块，吃过多少次，我自己也数不清了。与平时的鸡所不同的就是鸡肉鲜味没了，味道就像现在那种快速饲养法的鸡肉差不多。由于南方梅雨季节，保不住那天就“禽流感”了，其实我小时候也常感冒，算不算“人流感”这说不清楚，但有一点比较清楚的，那就是我这小鼻子总是流鼻涕，又不爱拾掇，拖着鼻涕也无妨，所以，同学们送我一个绰号——“鼻涕囡”，读了中学，我就晋升为“粉丝厂厂长”啦！

能不忆江南（太阳雨）

　　
　　想起儿时那些个带乡土风味的美好总让人心情愉快。这回说说自然界的现象，就是了“西边太阳东边雨”。也许有人说，你错啦！人家都说东边太阳西边雨，连歌都这么唱的。诗为证“东边太阳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错不错慢说，先听我道来……
　　
　　唔呶自小还是个中层干部，小学时是“两杠”，到了中学基本还是属于班干部与小学时差不多少，基本稳定在“两杠”这个水平。在校内总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到了校外劳动啥的，贫下中农子女都会自己家去了，那个时候才临时担任负总责，所以带队劳动时我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不记得是那年的盛夏了，虽然放了暑假了，还是有十来天的下乡劳动。平时都是参加“双抢”（抢收抢种），这回劳动内容是到一个生产大队砖窑厂劳动。有砖窑师傅教，怎样脱坯，怎样晒坯，怎样运输等。镇上的学生不多也就十几个人，每人还带中午的饭。大家吃完了自己带的中饭，由于又喝了很多大麦茶，足有半个小时动弹不得，一是劳动腰酸背疼，二是让这粗茶淡饭给撑的。中午由于太阳太毒，有两个多小时休息。孩子毕竟是坐不住的，半个小时后便开始溜达与玩耍。
　　
　　由于取土需要这砖窑就在一个河流交叉的汇头上，晒砖场就在这个汇头顶端的开阔地上。如果坐直升机往下看，准保你说，哈哈，又一条大裤衩。咱们劳动的汇头就是裤裆底部处。站在汇头顶端往南看，这河流交叉中央，就是裤裆的中央哈。远处沿着河边茫茫一片深绿色的“东洋草”，随着河面的轻浪起伏，似乎也让人心情跟着荡漾；虽然烈日当空，可看到这清凉的河水，感受着水乡盛夏的滋味。
　　
　　这一天休息完了，下午又开工了。这日头也往西转了，突然抬头望去，大裤衩延伸至东北角的上空，黑压压一片低云往大裤衩的中心赶来。女同学和胆子小的男同学都躲砖窑洞里了。我也知道雷暴雨在这样的旷野上站着是很危险的，我们几个胆子大说，我们不怕！不过这气势还是让人紧张的。我们几个大话已出，只能是“癞蛤蟆垫桌腿——硬撑”！
　　
　　老天爷真给面子，这云推到离我们不远的上空，开始减慢了而且开向南偏东移动。此时再看伸向东北角的那个裤腿，水花四溅，湖面足有一尺白茫茫水花和水雾，而且离我们越来越近，西边的太阳依旧烈日炎炎，而东北角却刮来阵阵凉风，这个舒服劲就甭提了。
　　
　　到了大裤衩的中心，这东北风变为正北了，哈哈，这白茫茫水花和水雾开始流进裤裆了。本来没什么对比，现在对比强烈，裤衩的东边河面白雾茫茫，裤衩的西边河面除了浪打浪，却清晰而明亮。河里的鱼儿都到东边赶集去了，西边却是静悄悄的。那条分水岭清晰可见，由于雾气升腾，巍巍壮观。我们几个野小子高喊着，快来看那，太漂亮了。躲在窑洞的同学一个个溜出洞来，疾步来到河边，不淋雨又看美景，这好事哪找去？乐得他们也都呼唤起来。
　　
　　随着雨区南下且减弱、雾气升腾、加上西边阳光照射，突然间热浪一扫而空，凉爽的风穿透后背，带着泥土和稻谷清香的风沐浴着人体每一个汗孔。眼前风景美不胜收！一道道彩虹进入眼帘。啊……人生第一次看到，这般美妙，这般绚丽，这般丰满的彩虹群。啊……我的……西边太阳东边雨，天人有情献环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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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故人江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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