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 野芍药 (五) - 白山黑水 - 中国知青网

五
小瓜棚的边上，长着两三棵野芍药，南风吹过，瓜香野芍药花更香，闻得令人陶醉，兰香每次路过总是扭过头看几眼那瓜棚边上的白芍药花，孙拐子总是笑喝喝地迎着她，给她摘个香瓜解渴，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见面说话了。
孙拐子说：“咋下雨了也不回家那？看浇得浑身都湿透了。”兰香笑了笑说：“一会儿下小点了，我再回。先躲一会儿。”孙拐子递一块毛巾说：“先擦一把吧，一会儿就着凉了。”兰香摆着手说：“不用，不用。”孙拐子说：“还怕不干净是不？”兰香说：“不是不是——”“那你就拿着擦！”兰香擦了擦脸，分不清是雨还是汗水，拧了一把递给孙拐子。雨越下越大，闪电过后一个劈雷炸响在小瓜棚的不远处，小瓜棚在雷声中一阵颤动，兰香本能地一缩身子，碰到孙拐子强健的身体上，她慌乱中想跑出瓜棚，孙拐子一把将兰香搂进怀里，兰香挣扎着先是又抓又打，只是无法挣脱孙拐子的怀抱，孙拐子把他那蛤蟆头烟味的嘴压在兰香的唇上，不住地把舌头伸到她的嘴里，慢慢地兰香的身子软下来了，像一只被野狼征服的小绵羊，被孙拐子甩到了小瓜棚的草铺上，兰香让孙拐子任意地摆布着------小瓜棚在雷雨中被两个人碰撞得一阵阵抖动------风雨声伴着兰香的呻吟消失在苍苍茫茫的田野-------
雨停了，兰香走出了瓜棚，腿脚软软的、心里痒痒的，像喝了酒一样，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回过头看，一道彩虹挂在天上，一头连着远山一头连着小小的瓜棚，瓜棚边上的孙拐子朝她挥着手，兰香低头朝家里走去，心里愧愧的------
小瓜棚里有一种神秘的吸引力，每当兰香走过时，她的脚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钻进瓜棚里的欲望让她迈不开脚，她似一只失去舵桨的小船，身体和心思围着瓜棚打转转------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麦收一过，村子里的风言风语传开了：老瘪子的娘们钻瓜棚跟孙拐子搞上了。老瘪子这些天总是觉得村里的人们在自己个儿背后指指点点的，心里犯嘀咕晚上问兰香：“咋回事？”兰香看着老瘪子说：“啥事？”“你不觉得村里人说啥了？”兰香放下手里的活说：“不觉得。”老瘪子说：“唾沫星子淹死人——”兰香还了一句：“对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老瘪子说：“你进门了，俺可没亏了你，别让你家老爷们没脸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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