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行（10）杂七杂八

这次回延安，还是基本没有在街上逛逛，串串。每日里有专车，不停地跑。但还是看了两场枣园的“延安保卫战”，一次是陪老伴，去年她没有看。一次是陪网友，算是我的招待。因为有人，所以不用花钱买门票。150元一张的门票，确实挡住了大部分去枣园旧居的参观者。这种真枪实弹的演出，恐怕在全国也是独一份，它粘了是延安的光，也粘了按排电影一样的导演。当然，不管观看的人多少，子弹一样发射，炸药一样爆炸，几百个演员一样得化妆上场，所以有的场次是要赔钱的。再加上像我这样不买票的，也会有不少人。

看完保卫战演出，门口都是卖纪念品的小摊。一个熟识的女老板看见我们一行出来，大喊；“过来随便拿，不要钱。”我不好意思前去，他们给我拿了顶绣着红五星的帽子，还拿了几串小鼓模型，一个工艺折叠小镜子。

忙里偷闲，这回还没计划的去了一趟延安万花山旅游生态景区。观赏了万花的牡丹。去年要去，结果说牡丹都开败了。这次也到了花期后期了，但倒还有花。最早我去过万花，那是一个公社，也是一个穷山恶水之地。当时也没听说过那里山上有野生牡丹，更甭说还有个花木兰的坟了。

景区说大，也不算大，一面山而已。牡丹花一看就都是人工培养移栽过来的。真正野生牡丹，不会很好看，也不会这么大秧子。爬到半山上，倒也郁郁葱葱。但还是山脚下有点人工的景致。河里正在改造，没有放水，不能划船。老伴跳入栏杆里去拍照牡丹花，让管理人员呵斥一番。当得知我们不是花钱买票入园的人物，就又说了一句；“随便拍吧，自己人。”

我只是在花木兰的坟头前照了张像。那小三层院子里一人没有，阴森森的。到很符合我想找的一个半夜里看坟头的工作环境。出了景区，在路边小摊上吃了碗凉粉，人家也不要钱，奇怪哪里都能遇上熟人。

在延安，还打了一次出租车。从靠王家坪的河边，一直穿过全延安城到南桥，才六块钱。可能是司机知道我是延安人，不敢胡瞎要。因为我一路上指挥着司机开行，还给他指点着路况。在延安，所有出租车的顶上，都背着一个电子牌子，上书；“拼车可以拒绝付款”。但你要打车，看不见空驶的出租车。因为都要拼车才行。只要看见车里还有座位，就招手拦车。不然你永远打不着车。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还节约能源。我倒是觉得拼车是一件好事。坐大公交车，不也都是拼车吗？

延安一直缺少特产，绿豆小米荞面，其实是北方的特产，不能算是陕北的唯一。至于延安这些年闹腾的“狗头枣”，其实是新疆大枣。倒腾回来换个名字在延安就时兴起来。这新疆大枣，模样还真像狗头，一头大一头小。个子有鸡蛋大小，半两一个。皮薄肉厚，味道甜美。延安掺了假，还要卖到100至120一斤。据说北京卖180。但在北京超市里我还真没有看见过。但这种真正的狗头枣，延安也不太多，缘由太贵。我家孩子当年的小保姆，就是在延安枣园卖枣的，所以给我们带回来的枣，到绝对是真正的狗头枣。我一直纳闷，这枣在树上时，那得有多大？

这次带回来最多的是黄龙的核桃。皮薄个大。是当地很好的特产。也是当地骗人的特色产品。标明一斤一袋。但我十二袋里，只有一袋够九两，有两袋只是六两。其余都在七八两之间。特别是每袋里，坏核桃还要占去三分之一。你想这所谓一斤核桃还能有几个能吃的？当然，我带回的一箱子散装核桃，就很不错。虽然我都没有花钱，但绝对散装要比袋装的贵。延安的任何特产，如果自己吃，都要买散装的，不然你非上当不可。今天延安人把延安精神，都用在这里了；自力更生，能蒙就蒙。自己动手，一骗就有。

延安黄龙的大红袍花椒，确实不错。但我们很少做饭，都给了人了。只带回一箱延安的“果馅”来，我爱吃糕点，延安的“果馅”，又尤其的好吃。

在延安，人熟，所以许多事，人家也不避讳我。我看到了民间发放“高利贷”的全过程。一个福建男孩子，在东关开了一个维修电脑的铺子，一时周转不开，向黑市借贷。借贷要有保人才行，往往贷款人不出面，全由保人两头代表。我想既然保人要担当风险，也应该会有利益的收成。那小伙子名义借款两万五千，六个月二分利。实际上利率将达到三分之多。因为是先付利。借两万五，到手只是两万二，三千利息已经扣除了。不是我们想象的还账时再付利息。这是一个数学游戏，也是一个民间社会的游戏规则。方便实用，很受经济社会的欢迎。高利贷的保人必须要是当地坐落户，经济条件优秀，人品素质优秀。特别要是党员干部领导人家，则更是首选的担保人，因为借贷双方都能相信，也都会认为可靠而又保险。

过街鼠2012.0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