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肉香吗[一] - 纪实文学 - 中国知青网

          1968年12月14日，我们五个男生。从天津来到河北省围场县棋盘山公社，小上大队，五小队插队落户。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农村的生活十分艰苦。我们来了之后。队里只给我们腌了一缸咸菜，给了一小碗硬硬的羊油。粮食主要是小米，棒子和土豆。每天的饭食，不是小米干饭就咸菜，要不就是棒子面饼子就咸菜。偶尔馋了，切一盆土豆，铲一片薄薄的羊油炒着吃，那叫香啊。开春我们和老乡学着做了一盆大酱。沾着从地里挖来的“苦菜”，“酸不溜”大家吃得津津有味。你想五个大小伙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农活又累，能不多吃吗？
           来围场前，听围场人作报告，介绍围场情况：“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来到之后满不是那么回事：狍子一只也没见过。河套里连水都没有，那来的鱼啊？野鸡倒是看见一两只，可从没捉到过。来了4，5个月我们才吃过一回羊肉：队里一只绵羊腿折了，杀了分肉。一只羊能有多少斤肉？全队30多户人家。一家不到一斤。用这点肉我们炒了一盆角瓜{西胡}。吃得那叫香啊。
           我们养了10只小鸡。8只母鸡，2只公鸡。我们的鸡比老乡的鸡长得快。因为院墙那边就是生产队的猪场和马棚。每天只要那边一喂食，喂料。几只鸡就飞过墙头凑热闹。饲养员碍着面子，也不好意思哄。再加上我们精心照料，所以这些鸡都特别精神。尤其是两只大公鸡更是：“公鸡公鸡多漂亮，大红冠子绿尾巴，油亮的脖子金黄脚，人人见了人人夸”。这两只公鸡，勾引异性有本事：每当我们喂食，它俩先不吃，而是“咕咕”叫着让母鸡先吃。如果捉到蚯蚓等活物，更是它俩献殷勤的时候。只见它一边啄着活物，一边“咕咕”招呼母鸡过来，看着她们把活物吞下，比自己吃了还高兴。这俩情种。
           邻居家有两只母鸡，意志不坚定被勾引过来。第三者上门，几只母鸡不高兴，上去就啄。没想道两只公鸡大发雷霆，冲着几只母鸡乱啄一气。没有办法，几只母鸡只好忍气吞声，接受现实。这两个负心汉。邻居的公鸡找上门来，想把自己的老婆领回去。它俩当然不干了。一场恶战就此展开，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几只母鸡见丈夫一时不能取胜。一哄而上，前后夹击。把入侵者啄得头破血流，大败而回。就这样两只公鸡过着妻妾成群的幸福生活。
           但妾就是妾。对家庭不负责任：在我们这吃食，可一要下蛋它就回到自己家去。真是气人那。可我们只要一哄这两只鸡。大公鸡马上不干。只听它俩“咕咕”叫着，声音中带着愤怒。一边叫，一边啄得你的脚生疼。有一回我一双新尼龙袜子被啄了个窟窿。真是重色轻友啊。唉，自己的生活不如意。就别破坏它俩的“性福”生活了。随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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