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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军事历史小说《烽烟入晋》第十五章:内部倾轧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石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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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历史小说《烽烟入晋》第十五章:内部倾轧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7/9 21:54:00 [只看该作者]

 

十五、内部倾轧

 

自从梁步孝发现他妹妹玉芬是共产党之后,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没有国共合作之前,那没啥说的,见了共产党只管抓、只管杀就是了,后来虽然说是国共合作了,按照上峰传达的意思,也不过是利用日本的武士道来杀共产党,并不直接湿自己的手罢了。所以对于共产党,他从来就没客气过。

可是自从上次他偶然觉得太原省立师范学校的讲师老王有嫌疑,就独自跟踪以后,那跟踪的结果令他大吃一惊。

本来他只是为了证实他自己的怀疑,于是就悄悄地跟在老王的后面。

那老王没有察觉后面有人跟踪,只顾低头走路。到了家门口他向四周望了一下,梁步孝急忙闪在一根电线杆后面,才没被他发现。然后老王叫了一声:“玉芬,开门!”

梁步孝闻声不免一愣:咋他家也有叫玉芬的?

可是里边开门以后,出来的竟真的是他亲妹子梁玉芬!

玉芬说:“你回来啦,那我就走了。文件我都藏好了,放心吧。”说完就抬脚要走。

老王在她身后说:“你可要小心些,你哥梁步孝可是手辣得很呐,他那鼻子一闻,就知道你是不是共产党!”

玉芬笑着说:“乱讲,那他不成了属狗的了?”然后对老王招了招手,走了。

梁步孝当时脑子里“嗡!”地一下子,心跳不止。

玉芬也是共产党,这倒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在心里哀叹道:“玉芬呀玉芬,你哥这么卖力的抓共产党倒底是图个啥嘛,还不是为了你将来有个好日子过么?你这不懂事的妮子,咋跟那些该死的共产党搅到一块了呢?”

他默默地走开了,从此跟任何人也没提起过这次跟踪。

本来梁家也是个中等人家,虽不富有,却也过得去。梁步孝从小也读过书,在学堂里成绩还不错。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先是父亲患了肺痨辞世,后来母亲也因为在护理父亲的过程中受感染而致病,最后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亲戚和朋友们闻讯过来帮助他们料理了后事,也都走了。

年方六岁的玉芬对不过十一岁的步孝说:“哥,我怕。以后咱咋着?”

梁步孝说:“别怕,有哥呢!”

可是有他这个哥能咋,他自己还养不活自己呢。最后梁步孝只好跪在姑姑门前,哀叫道:“姑,我死了没啥,可是玉芬还小,你家里有剩饭就给她一口吧,她能干活,你就当养一条小狗吧!”

从此玉芬就在姑姑家里当牛做马,挨打受骂。

梁步孝被一位闯江湖卖艺的师父收养后,每天也得干杂活,伺候师父的起居。然后在师父的指教下练功。

练功可是个苦差事,他师父就是被师父打大的,能对他怎么样?所以练功练不好,师父可没少打他,好在他皮实,怎么打也不出声。

师父终于不敢再打他了,说:“你这小子,两只眼睛像死鱼一样盯着人看,总有一天你要闯祸伤人的!”

可是师父一辈子孤身一个人,无儿无女,虽有一身武功,可他染上了大烟瘾,最终穷困潦倒。为了将来能让他给自己养老送终,只好把满身的武艺都传给了他。

师父死后,梁步孝的一身武艺被人看中,介绍他替一家富商当打手。那富商待他不错是不错,可是有些因为在竞争中不利而不得不干的缺德事也得用上他的这身武艺。

梁步孝不管这一套,让他下毒就下毒,让他杀人就杀人。他信奉的是“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别的事他连想也不想。吃亏的一方有时候出高价雇人来截杀他,却被都他打败。太原市里的几个帮派曾经联手杀他,也被他一一打败。从此他在太原市里名声越来越大。

那位当富商的都与官府有些来往,不久太原督军府侦缉队就上门与那富商商量,说是人手不够,想让梁步孝吃官饭。当富商的虽不愿意,可也不敢强拗,只好放他出门。

他终于成为官府中人。

就这样最终他大难不死,靠着心狠手辣打出一条生路,于是他赶紧去接玉芬。

他大步上前,敲敲他姑姑家的大门,然后顺手把身后的匣枪顺到前边。

他姑姑打开门,见一个头戴礼帽,胸挎匣枪的人正望着她。她刚想点头哈腰,却发现是步孝来了,只得打他一下说:“死小子,你想吓死我啊?快进屋!”

当时是腊月天,玉芬在天井里为姑姑全家准备年饭,两只小手在冰水里搅,手指上裂得能看见骨头。

他心酸得流出眼泪,回过头去恶狠狠地对姑姑说:“啥时候你落到我手里,叫你见识一下俺们侦缉队的手段!”

“哎呀天哪!你咋这么说话?”姑姑哪曾想到这浑小子竟没饿死,还能混到这个份上,只好陪着笑脸把他们兄妹俩送出门外。

他们兄妹俩来到梁步孝事先租下的一处小院,就算安顿下来了。

然后他叫过自己要好的一位兄弟,对他说:“你看看我妹子那手,这口气不出我也不算是侦缉队的人呐!你怎么想法子找那老东西个碴,狠狠地敲她一笔钱才好!”

那位兄弟说:“你瞧好吧队长,包在我身上!”

不久他姑姑被一帮地头蛇敲榨,姑父被人暴打一顿。他姑姑心知肚明,赶快给他那位兄弟送上一大笔钱,他才算出了这口恶气。

那位兄弟来到他家送钱,他爽快地说:“这钱是你的,我只要出这口气!”

这是几年以前的事了。

上次于旺和玉芬接受开辟新区的任务以后,先到太原,找地下党来接洽洪洞县那边的组织关系问题,恰好这一天梁步孝带了几个人正在巡街。

玉芬投奔八路军没和梁步孝说,怕他阻挠。可是梁步孝发现玉芬不见了,却心急火撩。现在是兵荒马乱的时期,一个女学生不见了,凶多吉少。玉芬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他这当大哥的不能不急。甚至每天巡街的时候,他也是东张西望的,希望能发现点什么。

他带人走过街角,看见一个女学生模样的人走了过去,他马上就认出那人是玉芬。他立即向四周望了一下,发现她后边跟着一位军官。当他在暗处仔细地看了一眼那军官时,又认出那人竟是于旺!他的心跳加快了。

梁步孝向后边的部下打了一个手势,又指了一下于旺的背影。那几个人会意,立即加快脚步向于旺靠过去。

其中一人向于旺喊了一声:“先生,你掉啥东西了没有?”

于旺刚一回头,他的两只胳膊就被几个人死死地抱住了。

于旺知道不好,立即大叫道:“干啥,你们干啥哩!”他这么喊是为了通知玉芬快走。

梁步孝冷笑一声道:“你不用喊叫,我们不抓她。”说完还指了一下玉芬。

但是玉芬听见了于旺的喊声,她回过头来,发现于旺正被人扭住。按地下工作的原则,她本应当连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是被扭住的是于旺啊,她不顾一切地向于旺跑过去,一边喊道:“咋了,咋了?你们凭啥乱抓人啊!”

当她跑近时才发现,抓于旺的竟是她哥,梁步孝!

梁步孝对她叫道:“快走开,这里没有你的事!”

玉芬闪身挡在于旺和梁步孝之间,高声叫道:“咋没我的事?他是我男人!”

她这一喊,于旺和梁步孝都惊呆了。

梁步孝很快地清醒过来,无奈地对玉芬叫道:“你有男人啦?我是你哥,我咋不知道?挺大个丫头你倒不怕丢人哩嘛!”

于旺这时才明白,原来玉芬竟是梁步孝的妹子!

玉芬不管不顾地对梁步孝喊道:“你要抓要杀就冲我来吧,叫街上人看看,你抓共产党都抓到你亲妹子头上啦。可是这个人你必须放了,不然闹到阎长官那里,说你破坏国共合作,就是破坏抗战,有你好看!”

梁步孝可不吃这一套,但是他不能眼看着他妹子跟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搅在一起。问题是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公开说于旺的全家都死于他的铡刀之下,尤其在他妹妹面前更不能说。他想了想,一指于旺说:“他是晋绥军的人,有许多日子没有归队了,我执行公务,抓逃兵呐!咋啦,有啥不对?”

于旺见有机会,就大声说:“胡扯,我要是晋绥军的人,你干嘛到我家去杀人?这笔帐有机会再跟你算!”

梁步孝听了,脸涨得通红,对玉芬说:“你听见啦?你说啥也不能和这个人搅在一起!你哥这么干还不是为了你,妹子!”

玉芬挡在梁步孝的面前,拍拍自己的胸脯说:“要抓他,你先朝这儿打,开枪呀!”

梁步孝没有办法了,他抬手指着于旺叫道:“现在是国共合作,我妹子愿意跟你走我也没法,她要是有什么好歹我和你没完,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玉芬乘机一把抓住于旺叫道:“还不快走!”

他们两人大步流星一般地朝城外走去。

梁步孝无奈地在他们后面叫道:“玉芬,你要加小心呐!”

梁步孝出了名之后,山西省督军府侦缉处的头目派人把他找去,于是他就吃上了官饭。侦缉处的人先把他送到学兵队受训,让他学习现代兵器知识,而他在学兵队也以刻苦闻名,受到上司赞赏。然后他在侦缉队以抓共党凶狠卖力而被同事和上司欣赏,就这么逐年上升,终于坐上队长的交椅。

玉芬上学上到省立师范专科,在一位地下党员的影响下,参加了革命工作。在地下党那里,她知道了哥哥是组织的死敌,但她回家什么也不能说;而梁步孝从各种迹象也判断出玉芬是中共地下党员,他心里十分着急,可也只能装糊涂。玉芬毕竟是从小与他相依为命的唯一的亲人。

当于旺和梁玉芬走出太原城,玉芬回头看看并没有人跟踪,就转身问于旺:“他杀了你家的人?”

于旺并不理她,只顾大步地走。

玉芬见他脸色不对,就扯了他一把,说:“你咋了,人家问你话哩!”

于旺回头,两眼冒火:“要不是为了总部交下的任务,我今天和他拼啦!”

玉芬心悸了一下,接着问他:“这家伙杀了你家谁哩?”

于旺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道:“杀我家谁?二十多口人都叫他杀绝啦,还有我那不满半岁的儿子,也被他用铡刀切成两半!这就是你那亲哥!”

玉芬惊呆了,只觉得天旋地转,两腿发软,人就往后倒下去。

于旺急忙上前扶住她,为她拍了半天后背,玉芬才醒过来。他们歇了好一会,才继续赶路。以后这一路上于旺再也没和玉芬说话。

到了总部,两人向彭总做了汇报,就去吃饭了。

他俩一走,彭总低头想了想,自语道:“这次回来,两个人的情绪怎么不对头呢?”

正好张参谋走进来,彭总抬头,问他道:“我说,这两个人怎么好像怪怪的?”

张参谋想了想说:“报告彭总,这两个人从工作角度来看,确是好搭档,可是从私人关系来看,有些不妥。”

彭总问:“怎么啦,不是听说他们两个有些意思吗?”

张参谋说:“不是,于旺在地下党的时候,省委出了叛徒,梁玉芬她哥当时是晋绥军情报部侦缉队的人,为了抓于旺,跑到于旺家里,把他全家都杀了。”

彭总一听,忙说:“快去把他们叫来,得好好地谈一谈!”

于旺和玉芬坐在彭总的对面,于旺正襟危坐一言不发,玉芬则眼圈发红。

彭总说:“于旺同志我得提醒你,你是共产党员,要以大局为重。你家里的事我也是刚刚听说,我个人是非常同情你的。但是希望你不要影响工作,如果你实在是情绪上控制不了,总部可以考虑派别人去!”

于旺一听,连忙站起来说:“报告彭总,你这是哪里话?我已经向你保证过要坚决完成任务的!别的没什么了。”

彭总说:“这就对了,党员嘛,就是要以党的利益为重,以民族大义为重!说起来我们差不多哟,当年我举行暴动参加了红军,国民党也把我的全家都杀了,还刨了我家的祖坟!可是现在我也得和国民党部队并肩作战嘛!你分得清就好。”

于旺听了一愣,忙说:“怎么彭总,你也……”

彭总摆摆手说:“不讲了。玉芬同志还有什么问题吗?”

玉芬也说:“没什么,我就是听了于旺同志的遭遇,心里不好受。”

彭总严厉地对于旺说:“她哥哥其实与你于旺并没有私仇,这是国共两党之间的残酷斗争,你应当明白,这笔帐不能算在梁玉芬同志头上!在以后的工作中,只要梁玉芬向我汇报说你欺侮了她,我就放不过你,听见了吗?”

于旺急忙站起来说:“报告彭总,我是党员,欺侮自己同志的事我干不来!”

彭总满意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这就对了嘛,快去准备!”

就这样梁玉芬和于旺才共同到洪洞县开展工作。

梁步孝发现他妹子是共产党,又不敢和别人说,所以每天向下属分派监视任务时都有意地躲开老王家。他每天也只好借侦察的名义在太原城内漫无目的地到处乱走。有一次不知不觉来到太原城里的一家叫“春悦”的妓院门前。

妓院的老鸨正在拿一根木条狠狠地抽打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孩子。那女孩子跪在地下泪流满面,抽泣不已。

梁步孝上前问那老鸨子:“这女娃咋了,你那么打她?”

老鸨子抬头一看是侦缉队梁队长,不敢怠慢,就说:“梁队长你看看这女娃,花了大价钱买下的,又下了大功夫教她弹唱,教她琴棋书画,待到她出落的成个人了,她倒自己觉得是豪门里的千金一般,竟不肯接客了!气死我啦!”

说完又抬手要打。

梁步孝看了一眼那女孩,竟好像与玉芬差不多年纪,不禁心生怜惜。就说:“你别打了,今晚我来和她聊聊。”说完抓出几块大洋塞到老鸨手里。

那老鸨子收了钱,也就不管那么多了,由着梁步孝把那女孩扶到里屋。

梁步孝对她说:“你放心,我虽花了钱,也不是来欺侮你的,不过看你挨打,心生怜惜罢了。因为今晚闲来无事,不过是想找个人聊聊。”

那女孩子已经知道他是省督军府的侦缉队长,但仍然气呼呼地说:“小女子是个苦命的人,从小没了爹娘,被人贩子卖到这里,梁队长和我这种人有什么可聊的?”

梁步孝听这里,心里又是一愣,想起自己和玉芬也是从小没了爹娘,又生一层同情。于是说:“你既和我没啥可聊的,那我且先回去,明天再来吧。不过你叫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那女孩说:“我叫凤儿。”

从此每隔几天,梁步孝就来“春悦”找凤儿聊天。那老鸨子也不敢惹他,反正是看他高兴时就收他几个钱,看他绷着脸就不敢收罢了。

终于有一天,那凤儿见他有些情义,就扑进他的怀里,说:“你要了俺吧,谁都知道男人到这种地方是干啥来的。你们男人两条腿之间有那根棍子,脑袋里就有那根弦儿,到这种地方来再怎么装相还不是为了女人的腚沟子!而我在这种地方,再白再嫩的身子早晚得叫那些坏男人们压上,把他们那管骚水挤出来拉倒!不如给你占个先,趁我还没开苞,先叫你插上吧,我一个烟花女子能给你的也就是这啦,也是我的一点情义!”说完就流着眼泪在他脸上狂吻,并且当着他的面脱光了衣服,坐在他的腿上,将自己的乳房贴在他脸上。

梁步孝推开她,仔细看着她俊俏的脸颊,诱人的身段,又在她的双乳上揉了半天,猛地一把搂住她,在她的脸上、脖子上、乳房上以至两腿间阴处吻了半天,才向外喊一声:“来人!”

老鸨子推门进来,笑着说:“恭喜梁队长,一朵鲜花叫你采了!”

梁步孝摸出十几块大洋对老鸨说:“快去,打发个人,弄一桌上等的酒菜来!”

当晚凤儿流着眼泪,为梁步孝唱了几支小曲,然后搂住他不停地狂吻。

凤儿依偎在他怀里说:“我在这世上就没被人疼过,如今梁队长总算拿我当个人看,我也不算白活了!今晚我把自己交给梁队长啦,你爱咋弄就咋弄!”

他们两个对饮至大醉,然后上了床。

梁步孝不知道,自从上次在玉芬的坚持下他不得不放了于旺之后,他手下那个叫玉魁的特务也开始盯上了凤儿。

阎锡山正为前线战局艰难着急呢,忻口前线那边把南怀化阵地和一二00高地都丢了,现在虽说在二线阵地红沟一带勉强站住了脚跟,可是能守多久他心里还是没底。就算他阎老西的部队是地方实力派,战斗力不强吧,其实中央军也是那个味,连折三员大将还是把阵地丢了。

他自言自语说道:“要是这样子抗日抗下去,等抗战胜利了,我姓阎的也就无地存身啦,还抗个什么日嘛,弄不好我还得派人找小日本谈谈条件,充什么英雄,说是要抗日哟!”

他正想着呢,梁化之来了。他说:“会长,自从第十八集团军在咱这儿设立了办事处以后,咱这里共党地下组织的活动有所增多,你看咋弄?”

阎锡山一股火上来,叫道:“咋弄?他在前线打仗的部队是明的,咱就当他是友军;可是他们分兵到各处建立什么抗日根据地,成立什么抗日政权,这不是把江西的那一套又拿出来了吗?多吓人呐,当年蒋委员长可是发动百万大军才把他们赶出江西的,可你瞧瞧,现在又他娘的弄到这里来啦!”

梁化之说:“可不是,最近洪洞县去了一股八路,大张旗鼓地成立抗日政权,发展部队,竟在我们的辖地内自己任命县长,还招兵买马扩大部队!”

阎锡山怒冲冲地说:“这还了得!你说这山西我们还能住吗?他们的头子是哪个?”

梁化之说:“您还记不记得那年我们破获共产党省委,要动手抓人的时候却走漏了风声的那件事?”

阎锡山说:“咋不记得,是咱们卫队旅里那个叫于旺的连长给通风报信的!要不是他,咱全山西的共党分子也许那时候就都打扫干净了。”

梁化之说:“在洪洞县领头的就是那个于旺。他后来在彭德怀总部那里当特务连连长,现在是洪洞县八路军的什么独立支队的支队长,部队也发展到一个团的规模啦!”

阎锡山闻听,着急地说:“真是气死我啦!”

梁化之又说:“那个于旺临去洪洞县之前,曾在太原市里出现,然后才去的洪洞县!”

阎锡山怒道:“你说我们那些侦缉队,都是干什么吃的,就一次也没发现过?”

梁化之说:“咋没发现,还抓住他了呢,可是后来又把他放了!”

阎锡山大叫道:“咋,谁那么大的胆子,是你让他放的?你给我说清楚!”

梁化之说:“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是侦缉队长梁步孝放的。”

阎锡山听了,抽一口凉气,说:“咋,上次那个于旺是咱卫队旅的,这次咱侦缉队里又出现共党分子当队长啦?”

梁化之说:“他的部下玉魁写信告密说,上次本来已经抓住了于旺,但是梁步孝的妹子跑过来掩护于旺,于是梁步孝就把于旺放了,梁队长他妹子与于旺一同出城跑了!他妹子现在也在洪洞县出现,据说是共党任命的县委书记,也就相当于咱们的县党部主任!”

阎锡山说:“好家伙,再不抓几个那还了得!这个队长不能用了。你去处置。他在城里这些既然是地下组织,咱抓住他就秘密处置,不公开弄就是!不然我们在山西怎么呆?你去弄,到时候给我写个情况汇报就行。”

梁化之说:“是!”就转身向外走。

可是阎锡山说:“等等。”

于是梁化之又回转身来望着阎锡山。

阎锡山说:“咱的原则就是四个字:‘秘密处置’。在忻口和娘子关前线我们还得和他十八集团军并肩作战哩!”

梁化之笑笑说:“我明白,现在团结抗战,那是对日本而言。但是共产党那套共产主义理论与我们是水火不容的,这一点你阎会长都和我们说过多少次啦!”

阎锡山摆摆手说:“你明白就好,快去布置!”

梁化之得了上方宝剑,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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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7/9 21:59:00 [只看该作者]

 

当晚梁化之把玉魁找来问道:“你对你写的这封告密信敢负责任吗?我可告诉你,一旦弄错了可对你自己不利!”他从办公桌里拿出玉魁写的那封告密信。

那信正是玉魁亲笔写的,上边说侦缉队梁队长私收八路军师长送的手枪,并且梁队长的亲妹子也是共党分子,那天本来已经抓住了梁玉芬和于旺,但梁队长又将他们私放了等等。

玉魁起立说:“当然敢负责任!梁队长他妹子梁玉芬不但自己参加了八路,还动员了一大批学生参加八路。那个于旺更不用说,他就是抗战开始以前那次破获共党省委时,给共党分子通风报信之后又逃脱的那个人,现也在八路总部任职。他们两个回到太原城里干啥?肯定是来接头的!本来看在梁队长的份上,放了他妹子也罢了,可梁队长连于旺也放了!”

梁化之一按玉魁的肩膀说:“你坐下说,坐下说!”可他自己却站起来。

他自语道:“这还了得,侦缉队长私通共党地下组织!”

然后他再一转身,对玉魁说:“你要严密监视,看他与什么人来往!”

玉魁急忙起立道:“是!”

梁化之又说:“注意隐蔽,别叫他发现了你。”

玉魁又说:“是!”

玉魁从梁化之的办公室出来,心里得意地想:“好哇,你也有今天,早晚叫你认识我!”

玉魁有个把兄弟叫玉胜,与他两个人都在梁步孝手下当特务。本来他们两人对梁步孝也还认可,认为他不过是脾气暴躁一些,但没有什么坏心眼。

可是上次他们哥俩随梁步孝去天镇,被李服膺的部队甩在一间民房内,让日本人给围了起来。他们虽然尽力抵抗,但是实力悬殊,于是玉胜主动跟队长提出来,他们已经尽了力,对得起会长他老人家了,这次是李服膺的部队把他们甩了,不是他们不抵抗。如果日本人不杀他们,他们可以与对方谈判。

梁步孝当时明明认可了玉胜的话,可是当玉胜站起身来刚刚走出民房,梁步孝就朝玉胜的背影开了枪。

玉魁当时好像在寒冬里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上下都凉透了。后来如果不是八路军来救,他们就全都完了。

他愤愤地想:“他娘的,你不同意玉胜的说法也罢,臭骂他一顿或是踢他一脚都中,咋嘴上说让他去,背后里又开枪?这就是在你手下当差的结果!”

他知道他不是梁步孝的对手,所以当时什么也没说,只能眼看着玉胜在他眼皮底下痛苦地抽畜了几下就不动了。从此以后他对梁步孝再也没有什么忠诚可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姓梁的家伙对他哪里不满意,也会朝他背后开枪。

其实梁步孝不过是好强不服输,想拼一场,但玉胜的说法容易搅乱军心,所以他必须把他干掉。若是大家都不想打了,难道都去当俘虏不成?

从此他开始注意梁步孝的言行,看看有什么把柄可以抓。

上次上峰派梁步孝为八路军一一五师带路,玉魁就认为是个机会,果然梁步孝回来以后,到处大谈什么八路军的英勇善战,还拿出八路军师长林彪亲自送的日本手枪到处炫耀。

前些日子,他们随梁步孝巡街,发现了梁步孝那当共产党的妹子,还发现梁的妹子与于旺相好。最后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梁队长把那两个共产党给放了。

玉魁觉得机会来了,于是动手给梁化之写了一封告密信。没想到梁化之马上就接见了他。

梁化之甚至亲切地拍了拍玉魁的肩膀说:“像这种与共产党有牵连的队长要不得了,我们还得找一名新的队长。好好干吧,跟着阎长官没有亏吃!”

玉魁想像着以后侦缉队将有一名“玉魁队长”的情景,不由得拍着胸脯对梁化之说:“您放心,长官这样信任我,我一定干出个样来!”

可是布置监视以后,并未发现梁步孝有什么可疑之处。

本来梁步孝就不是共产党,他不过是徇私情放了他妹子而已。

梁化之恼羞成怒,他已经对阎锡山汇报过梁队长的事情,现在改口说梁步孝不是共产党,他自己就先不好交代。

于是他把玉魁找来,恶狠狠地对他说:“我跟你说过,你既然写告密信就得负责任,现在查不出梁步孝的任何把柄,而这事已经惊动了阎会长,他老人家要是追查下来你去解释!”

玉魁说:“我当然会查到证据,不过我人手少,忙不过来。”

梁化之说:“你可以秘密地以队长的身份通知侦缉队的人,说这是阎会长交办的任务,让他们听你的调遣!”

当晚玉魁把全队除了梁步孝以外的全体成员悄悄地叫到城里的一家旅馆,玉魁叫侍者备了一大桌酒菜,然后请大家痛饮。

大家不知就里,都看着玉魁发愣。

玉魁站起来对大家说:“各位,咱们梁队长上次当街把抓住的两名共党地下组织成员私放了,这件事想必大家都听说了。现在不好了,上边发下话来啦——让我们秘密监视梁队长,看他和共党地下组织有什么瓜葛没有!我知道梁队长平时做事的手段,他待咱们也不错。可这是上边发下来的话,咱们既吃上这碗饭,就得明白哪一头热!我也不瞒大家,今天是梁主任让我招集大家开会的。既然梁队长他妹子是共党而他不抓,这个罪名有多重谁都知道,我们也就别替他兜着了。咱们下一步的任务是秘密地监视他,看他与共党有什么瓜葛,最好他别有什么,这样他还是咱梁队长;万一他要是有啥,咱也别捂着,阎会长的家法大家可都明白!”

大家沉默了一会。这些年谁不知道红帽子有多厉害?梁队长既然沾上了,只怪他自己不小心,其他人凭啥因为他沾包?这些特务抓人杀人无数,都知道遇事是不能感情用事的。

于是一个人说:“没说的,玉魁兄弟,既然是梁主任叫你招集俺们开会,那你就只管吩咐,让俺们干啥?”

大家也都说:“对,你就吩咐吧!”

玉魁高兴地说:“好,痛快,不愧咱们共事一场!梁队长最近和‘春悦’妓院的一个名叫凤儿的窑姐打得火热,弄不好那里就很可疑!咱们就从这里下手,看看有啥情况。”

大家听了也没说什么。

可是几天监视下来,什么情况也没有。本来嘛,逛窑子不过是干那件事,跟共党地下组织有啥关系?一连几天没有结果之后,大家也就松懈下来。

那天阎锡山偶有闲暇,就叫过梁化之说:“那天你说的那个、那个共产党加强活动的事办得怎么样啦?”

梁化之说:“还在查证,您知道共产党的地下组织很难查的。”

阎锡山把脸一沉说:“这可不行,共产党地下活动的事得当成是头等大事来查,要不然我们忙了半天是给谁忙哩?你也别呆着了,快去,快一点查清楚!”说完竟挥手把梁化之轰出办公室去。把梁化之闹了个大红脸。

梁化之恼羞成怒地回到办公室,叫人把玉魁找来,对他叫道:“你他*的想当官想昏了头吧?小子,你应当知道污陷上司有什么后果!我放得过你,阎会长能放过你吗?”

玉魁看着梁化之的眼神,知道他也迫切希望能抓个大的,大概他在阎会长那边也说了啥过头的话。

于是他咬咬牙说:“如果我污陷上司,那我就任凭长官您处置,如果您相信我,那我保证在三天之内拿出证据来!”

梁化之不耐烦地一摆手说:“快去!”

梁步孝与凤儿交往得深了,凤儿觉得他还算靠得住,就有一天她依在他怀里对他说:“我是被养父卖到窑子里的,我的亲生父母在阳曲,啥时候我能去找他们?”

梁步孝说:“阳曲?正好我有个朋友在阳曲保安团当营长,我去找他问一问。”

凤儿撤娇说:“这世上疼我的人就你一个啦!”说完就伏在他身上狂吻。

这一吻不要紧,倒把梁步孝的兴头惹起来了,他三下五除二地剥掉凤儿的衣裳,把她扔在床上就扑了上去。

等他们完了事,梁步孝信誓旦旦地说:“包在我身上,明天我就出发。”

第二天天梁步孝对玉魁说:“我这几天要出门一趟,队里的事你要多辛苦一些。”说完他挥了挥手就走了。

他根本不知道玉魁已经是他的死敌。

玉魁看看机会来了,就在一家小饭馆里纠集了几名过命的弟兄,一边喝酒一边对他们说道:“现在有个机会:梁队长出门了,过几天就回来。那我们不如在那个凤儿身上下点功夫,肯定能抓到什么证据!”

那几个说:“你吩咐,我们干啥?”

于是玉魁放低声音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凤儿知道梁步孝去了阳曲,心里不禁对梁步孝充满了感激之情,她幻想着梁步孝替她找到了亲生父母,然后花钱把她赎出去,从此她替梁步孝生儿育女,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想着想着,她竟笑出声来。

凤儿正想着呢,老鸨子进来了。她看着她打趣说:“你卖什么单哟,梁队长过几天还不就回来了,瞧你想他想的!”

凤儿笑着说:“妈妈,您有事吗?”

老鸨子说:“你可真有福,梁队长虽然出去了,可他还是惦记你呢,瞧他打发人来了,说是要为你买什么东西!”

凤儿一回头,见两个黑衣人正笑着向她点头。

凤儿也向他们点点头说:“弟兄们辛苦了。”

那两个人说:“梁队长让我们带你去挑两件衣裳。”

凤儿说:“等等,我换件衣裳。”

那两个人带着凤儿七拐八拐,走了好远才来到一座院子。他们进了屋,只见屋里只有一张桌子,桌子后头坐着一个人,桌前还有一把椅子。

那两个人一指那把椅子对凤儿说:“你坐这儿。”然后他们对桌子后边那个人说:“玉魁队长,那个女人带到了。”

那个人笑笑,对凤儿说:“凤儿姑娘,我们先来办一件事,然后再去买衣裳,好不好?”

凤儿不解地问道:“我能办什么事呢?”

那个叫玉魁的人说:“是这样,最近有些对梁队长不利的事情,你大概没听说过吧?”

凤儿心里一惊,问道:“他咋啦?”

玉魁说:“本来梁队长人挺好的,可是有人说他通共产党!弄不好有可能把他抓起来。”

凤儿不解地问:“啥叫共产党?”她一个从小被卖到窑子里的人,懂得什么党不党的。

玉魁说:“就是土匪!”

凤儿听了一愣,说:“他是太原城里抓土匪的队长,怎么会通匪呢?”

玉魁看了她一眼,心想:“这家伙不过是一个窑姐儿,能懂什么呢。可是梁步孝必须是共产党,不然我就得完蛋!”

于是他问她:“你会写你的名字和梁队长的名字吗?”

凤儿点了点头。

玉魁说:“好哇,我这里有两份材料,你在一份上签上你的名字,在另一份上签上梁队长的名字,然后我们就去买衣裳,好不好?”

凤儿说:“我先看看。”

玉魁不耐烦地说:“用不着啦,快签!”

凤儿倔劲上来了,说:“我不签!”

玉魁从桌子后边走出来,说:“你呀,是不知道,我们这里是个啥地方你根本就没见过。不如我带你先去转转看看,然后再说你签不签,好不好?”

然后他对手下人说:“带上她跟我走!”

两个人上来不容分说架起凤儿就跟在玉魁后边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里光线阴暗。凤儿正往下走着,猛地听见一声尖利的惨叫,凤儿心悸了一下子,仔细一看,原来第一个木栅门内绑着一个人,他的全身赤裸着,身上像老虎一样有一条一条的黑纹。凤儿仔细一看,原来一个特务正拿着一块绕红的烙铁在那人身上烙出一条新的黑纹。那人又惨叫一声,一股腥臭的烟气飘来,呛得凤儿直呕。

她吓坏了,浑身抖起来。

玉魁盯着她说:“梁队长也经常在这里拷问共党分子,凡是进到这里的人,就不可能活着出去了,今天你要是不合作,梁队长也可能被绑进那里面!我们再上那边看看?”

于是两个人架着凤儿不容分说地向里面走。在另一个木栅门里,一个被绑在条凳上的人浑身乱抖拼命想挣扎,但是他全身被绑住,根本就动不了。一个特务正往他鼻子里灌辣椒水,他哇哇地呛水,呛出来的全是鲜红的血水。

凤儿见状,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玉魁得意地冷笑一声说:“你是个女人,我们不如去看看女人在这里是什么样子!”

他们来到一个木栅门边上,那里边绑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那女人浑身血肉模糊,并且她的两腿被分开绑住,阴户不顾羞耻地外露着。

玉魁向里边叫道:“兄弟,给凤儿姑娘来一个刺激点儿的!”

那个特务笑着应声道:“好哇!”他顺手拿起一根烧红的铁棍,一下子捅进那女人的阴户里边。那女人立即像狼一样地怪叫一声,就昏死过去不动了。

凤儿在木栅门外边也吓得惨叫一声昏倒在地上。那两个人又重新架起她。

从地下室回到办公室以后,凤儿早已被刚才的所见所闻吓得面色惨白,浑身抖个不止。

玉魁看了她一眼,又拿出那两份文件,走到凤儿跟前,冷笑着问她:“你签不签?”

凤儿尖叫道:“我签,我签呀!”

玉魁笑笑说:“这就对了,等你签完了,我叫两个人陪你去买衣裳,然后送你回去。”

凤儿签了字之后,那两人架起凤儿就往外走,玉魁又叫一声道:“等等!”

他拿出一瓶上等汾酒,对凤儿说:“这个拿去,等梁队长回来以后,让他好好地痛痛快快地喝上几杯。”

凤儿心如刀绞,她知道那瓶酒是毒酒,能夺人命的。

当天晚上,玉魁悄悄地来到“春悦”妓院,他当面向凤儿交代了毒死梁步孝的步骤,强迫凤儿把整个过程复述一遍,然后淫笑着剥尽凤儿的衣裳,把她扔到床上,又像恶狼一样扑上去。此后他每天都来到凤儿的住处鬼混并等着梁步孝回来的消息。

那天凤儿正在屋里暗自流泪,玉魁急匆匆地进来叫道:“姓梁的回来了!我说,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做,你知道是什么下场!”然后他跑出去,在妓院周围布置好人准备着。

凤儿的心里剧烈地跳起来,她不停地用手抚弄胸口,使自己镇静下来。她明明看到外面四周角落里都有玉魁的人,此时的“春悦”妓院分明是一个大陷阱。

梁步孝在屋外就叫道:“凤儿,凤儿!我回来啦!”一边叫着就一头撞进屋来。他一把搂住凤儿狠狠地亲了好半天,才放开她问道:“想我不想?”

凤儿努力使自己挤出笑容,向他点了点头。

梁步孝看了一愣,问道:“咋,你不高兴?”

凤儿只得说道:“高兴啥?你一去就这么些日子!”

梁步孝说:“原来是这样,今天我给你赔不是好不好?”

凤儿拿出那瓶酒,给梁步孝斟上。

梁步孝却又拿出两个杯子,都倒上酒,然后说:“我自罚三杯,你看好啦!”他依次把三杯酒都喝下去。凤儿终于忍不住,流下辛酸的眼泪。

梁步孝看凤儿有点怪,正要问他,突然腹部剧痛起来,他马上知道不妙,厉声地“唔?”了一声,两眼直瞪瞪地望着她。

凤儿双手掩面抽泣起来。

梁步孝急忙伸手摸枪,可是手还没到腰间,人就无力地“扑咚!”一声倒下去。

凤儿看着梁步孝的尸体,如万箭穿心一般,她流着眼泪举起酒瓶,把瓶中的剩酒都自己灌下去,然后倒在梁步孝身边。

玉魁恰到好处地来到“春悦”门前,他大叫一声:“弟兄们快一点,梁队长有危险!”然后他在老鸨子惊恐的尖叫声中首先冲进屋里,对准凤儿尸体的前胸“砰、砰!”地开了两枪,再大叫道:“来人呐,快把梁队长送医院,他不行啦!”

一群下属跑进来把已经咽了气的梁步孝抬出去送往医院。

不久太原市里都传遍了,说是梁步孝看上一个窑姐,待她不错。可是那个窑姐贪图钱财,偷了梁步孝的钱,因怕梁步孝发觉,竟在酒中下毒,害死了梁步孝。梁的手下赶到现场,一怒之下开枪打死了那个窑姐。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认识梁步孝的人很多,可人人都说窑子里可不是正经人去的地方。

远在洪洞县的玉芬也认为她哥哥是死在妓女手里,她流着泪,恨恨地说:“活该!谁叫他不学好,往那种地方跑!”

玉魁凭着他丰富的想像力,写了一个报告,说是那些在地下室里被他抓来受尽酷刑的无辜者都是“中共太原地下工作部”的成员,经拷问后已经全部枪毙,这个组织的领导人是梁步孝,梁步孝见其组织成员纷纷被捕,为怕上司追究用刑,居然自尽。死前写了一份悔过书,并有其姘头的证言一份。

阎锡山接过相关的报告,翻阅之后,对梁化之说:“幸亏咱们下手及时,不然他们在我们内部发展起来可就坏了。干得不错!”

梁化之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下说:“这个大骗子,我放不过他!”

过了不久,梁化之又鼓动玉魁的部下杀了玉魁,反正想当队长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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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7/9 22:53:00 [只看该作者]

    害人者必被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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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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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7/10 8:56:00 [只看该作者]

侦辑队里闹混乱,

为名为利作污陷,

先是毒死梁步孝,

继而再灭玉魁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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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7/11 6:21:00 [只看该作者]

梁步孝的可悲下场,也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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