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狼毒花》
电视剧《狼毒花》,抽空还是看了一下(也算基本看全了)。用一句话来表达,就是剧尾的那句话:“
不会吹牛的男人,还是男人吗?”尽管是夸张,还是值得一看的。
到过沙漠人,都知道这种“闷头黄花”,也有白色的和红色的。其根、茎、叶均含大毒,可制成药剂外敷,能消积清血。亦可做农药,用以防治螟虫、蚜虫。但人畜绝不能食之。本人在乌兰布和沙漠的几年里,见到这种花草是要除掉的,原因是它的蔓延会影响其他花草的生长,牛羊吃了要中毒的。另外,狼毒花的迅速蔓延,又成为牧场的退化的一种灾难性的警示,一种生态趋于恶化的潜在指标。可是在西藏,她又作为香格里拉的点缀象征,在那儿有人还称为“格桑花”的一种。不管咋的电视剧《狼毒花》对其表述还是有道理的,用意也是深刻的。故事里的狼毒花是单生的,然而香格里拉的狼毒花却是群居的。不甘心平庸,不满足现状的狼毒花,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以梦想的花朵,去拥抱它们的未来。
电视剧的《狼毒花》可以按传奇故事来读,也可以当历史纪实来看。《狼毒花》是由权延赤的《酒神》改编而成。权延赤说:“说来你都不相信,这是我有一天晚上给朋友讲故事,回头写出来的。只用了五天时间,就交了稿。因为在平时,我听到故事太多太多,经历的人物太多太多,所以能讲一个故事就写一本小说出来。这部书,是在听真人故事和查阅史料的基础上写出来的,故事是真实的,但不是发生在某一个人身上。”权延赤又说,常发的原型确有其人(段长发),是父亲(权星垣)当年的警卫员。他是在1986年,到赤峰见到这个警卫员。他有着超凡的酒量,80多岁时喝了二斤多草原白烧酒还能爬险坡。那里比千尺峰百里峡还要险峻。警卫员九十多岁的时候逝世,终生爱酒。
除了男主人公常发(段长发),赤河(赤峰)市委书记甄一然(权延赤的父亲权星垣)外,还有纵队司令员孟常胜(黄永胜),戴政委(王平),都是有其原型的。所以有其值得一看的理由。了解权延赤是通过他的作品《走下神坛的毛泽东》、《走下圣坛的周恩来》、《红墙内外》、《龙困——贺龙与薛明》等。权延赤是很能演义一个又一个故事的,同时也激起本人对那段历史的兴趣。《狼毒花》是为了建军80周年的庆典,奉献给人们的力作。同时又遇内蒙古自治区成立60周年的庆典活动,热河省的大部又是内蒙古的一部分,赤峰是热河的主要城市。权延赤的父亲权星垣是赤峰市的第一任市委书记,接管主要由苏联红军解放了的赤河地区。打那起权星垣(甄一然)一直在内蒙工作,直到“文革”中期,调入甘肃省。权星垣也从地委书记干到自治区书记处书记。
权星垣1945年11月,出任赤峰第一任市委书记,既有军事和政治上的意图。在军事上意图在当时是首要的,即延安的大东北战略,而热河的地理位置在军事上尤为重要;政治上的战略就更深远、更复杂。在60年前内蒙古自治区成立那天,成立大会上挂着这么几位领袖照片,他们是“毛泽东、乌兰夫、斯大林、乔巴山”。这位霍尔洛·乔巴山,蒙古人民革命党创始人之一,蒙古人民共和国前部长会议主席。蒙古人民共和国的独立蒋介石政府是承认了的。1945年2月雅尔塔会议期间苏、美、英三国首脑秘密签署的《关于日本的协定》中,苏联为参加对日作战而提出的第一个条件是,“外蒙古(蒙古人民共和国)的现状须予维持”。随后,美国将这一协定内容通知国民党政府,并要求予以同意。在苏美两大国的压力下,蒋介石派宋子文两次去莫斯科谈判,签署了《中苏友好同盟条约》。双方并交换了关于蒙古问题的照会。国民党政府表示,在日本战败后,“如外蒙古之公民投票证实其独立的愿望,中国政府当承认外蒙古之独立,以其现在之边界为边界”。1945年10月,外蒙古举行了全民投票。根据投票结果,1946年1月国民党政府承认了外蒙古独立,2月蒙古同苏联签订了《友好互助条约》。其实这里存在一个问题,苏联提出的“现状须予维持”,其中还包括外蒙古与中国的隶属关系,即还是认为独立后仍然属于“中国圈子”。而蒋介石把隶属“中国圈”的概念连同承认“独立”一起“送”出去,当时的苏联和蒙古政府是意想不到的收获,这叫“卖一送一”。
在热河省、绥远省、察哈尔省,除了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如乌兰夫领导的队伍就是一例,还有非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像电视剧所说的“北四师”,他们属于蒙古自治军性质,他们随同苏联红军的四个集团军、东北抗日联军、傅作义、董其武的国军等,发起对东北亚日军最后一击。对共产党来说,问题不是承认蒙古国的独立问题,而是将来内蒙古还有多大,属于谁的领导?权星垣、黄永胜、王平他们就是完成这一使命领导者。黄永胜、王平任务是军事的;而权星垣主要任务是政治的,具体地说,就是完成政治、经济的领导,同时还必须完成掺沙子的任务,因为人是第一要素。权星垣在以后的内蒙的民族自治中起了什么作用呢?从内蒙古自治区成立悬挂“毛泽东、乌兰夫、斯大林、乔巴山”的画像起,到60周年的庆典上已经没有毛泽东和乌兰夫这些字眼的出现,真得耐人寻味……
电视剧《狼毒花》所出现的孟常胜,许多人都说其原型就是黄永胜,黄永胜是地道的“老井冈”了。黄永胜是罗荣桓的部下,据说在一次战斗中,一股敌人突然打到前敌委员会与红四军军部附近。时任班长的黄叙钱来不及请示连长(连党代表是罗荣桓),立即主动率全班战士向敌人反击,击退了敌人,保卫了前委与军部的安全。战斗结束后,前委书记兼党代表毛泽东表扬了他,并问他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黄叙钱说:“报告毛委员,我是湖北咸宁人,我叫黄叙钱。”毛泽东笑眯眯地又问“是哪个叙字呀?”他结结巴巴比划着说:“是余字加又字的叙。”毛泽东说:“叙钱,叙钱,还是讲钱呀!那不好,革命战士不能只讲钱,要讲为无产阶级而奋斗。”“这样吧,我给你改个名字,希望你在革命的道路上永远胜利前进,你就叫黄永胜吧!”黄永胜确实是一个骁勇善战的上将,战功显赫,可惜上了林彪的船。不过电视剧还是对他的战功予以肯定,这一点也是难得的。不过,与其说常发“睡女人”,倒不如说黄司令有这个嗜好。有人说,黄永胜是击鼓冲锋,鸣金玩妓。传说在解放广东后,还专程去香港玩乐三天,为此让斯文的罗荣桓痛骂一顿,还说没见过罗荣桓发过怎么大的火。
在剧情中,这位狼毒花还为缺钱少粮的部队解决了五百担粮食和5000元大洋。其实这件事是发生在王平政委身上的,与狼毒花有何关系就不得而知了。故事是这样的,部队调防要在国民党统治区里走三天,部队要买粮吃饭,但两个团的人,总共只有100元钱。部队只好给中央打电报请示,中央回电说没钱。王平给毛主席打电话说:“请求给部队3000元,没3000元,2000、1000元也行。”毛主席说:“没有,我一块钱也没有。”“没有怎么办呀?”“那就想办法嘛,一个人想不到就两个人想,两个人也想不到就三个人想,还想不到就睡觉,睡起来再想。”无奈之下,找了驻地有个联保主任(是不是母猪龙呢?),部队向他买粮,要上他家的吊桥,不先交钱,他就鸣枪警告。我正想得没办法,就对他发起火来:我们是抗日军队,你打枪就是汉奸,帮助日本人打我们,该当何罪?我问他是认打是认罚。联保主任吓得直说认罚。最后,由县长担保,罚他500担粮食和5000元钱。这件事是不是常发所为呢?哈哈,但是问题解决了,王平打电话向毛主席报告。毛主席哈哈笑了,接着说:“钱你们不能全带走,你原来不是说1000元也行嘛!剩下4000元给延安送来,我们这里也没有钱用哪。粮食你能带多少就带多少,剩下的全给中央,我派人来接收。好不好?”王平一听赶忙说:“主席呀,那可不行,我们只留1000元,太少了解决不了当前的困难。” 毛主席说:“好吧,你们带2000元吧。”结果我们上交了3000元。那时党中央经费确实困难。
其实,王平也算是“老井冈”了,王平本名叫王惟允。在井冈山时,每次连长点名时,总是用广东腔把王惟允念成“王翁翁”,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后来,王平与人商量,第一次改成了个好念的名字——王明。1936年12月下旬,王平与贺晋年一起去见毛主席,他对毛主席说自己要改名。主席当时用风趣幽默的话语说:“叫王明这个名字很好嘛,国际代表啊!”王平不好意思地说:“正是为这个,别人才爱拿我开玩笑呢。”毛主席笑着说:“那好吧!”当即拿起笔,在一片白纸上写上任命书:“命令贺晋年任27军军长,王平任27军政委。”不过,王平这名字其实是张爱萍同志给起的,毛主席的手令则使王平这个名字正式使用。其实关于王平战例就跟多了,建国后许多故事多半与王平相关,《地道战》、《地雷战》、《李向阳》、《烈火金刚》等都是他的部下所为。让美国人在朝鲜战争的停战书上签字,也有王平的功劳,当时他是志愿军的第四任政委。
最为传奇的是,“一泡尿浇出敌兵三百多”。那是红军到达陕北后的直罗镇战役,王平在红军第一军团第四师任十一团政委。一天凌晨,王平率十一团追击敌人途中,在一条山路上作短暂休息。此时四周很寂静,路边就是一条坡度很大的深沟。部队刚停下来,王平便对着路里边解手,无意之中突然发现,深沟枯树叶子下面有东西在蠕动。细心机警的王平马上想到有敌人,随即大喊一声:“有敌人!”并迅速拔出手枪,奋不顾身地一步跳到沟底,十一团的战士们也闻声赶来,这时王平已从沟底树叶下搜出一个敌人的营长。原来,躲藏在树叶下面的敌营长猛然感到头上流下一股热乎乎的“温水”,便不知所措地抽动了几下身体,结果被警觉的王平发现了。王平在战士们冲下沟底后,竟然从沟底的树叶下搜出了企图躲藏下来、准备逃跑的三百多敌人,并缴枪二百多支。
说到电视剧和小说原著的差异,权延赤说自己有保留的修改意见,同时也尊重电视剧制作方的劳动成果。至于,剧情中展现女性的故事,本人以为演义成份就更多一点。还是那句话 ——
不会吹牛的男人,还是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