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带着满身的伤痕参加完抗美援朝的父亲归来了,在姥爷和爷爷操持下,父亲和在家乡担任妇救会主任的母亲完婚后,父亲就去了南京炮校担任教官,为新中国训练现代化国防军去了。直到54年年底父亲因病被迫从部队转业回到地方工作,爷爷也随着我的父亲母亲举家迁到了辽西锦州。
父亲进城后就被安排到了市商业局工作,而母亲则暂时在一个小厂当临时工人。那时我的哥哥已经出生,随着家里人口的增加,花销也在逐渐地增加,生活就不免变得有些拮据,这时候我的爷爷便显示出了超乎寻常的治家才能。
他老人家先是把我父母的工资收集来做统一保管,每月的房租,水电费以及煤米油盐全部都做统一的支出,甚至连每日的三餐全由爷爷亲自动手操持(忘了说了,我爷爷能做一手好饭菜)。自己则向街道申请加入了手推车合作社,每天起早贪黑的做推脚(人力运输)生意,除了挣一点出力的收入之外,还利用业余的时间,用两张木桌、几个暖瓶、一摞大碗在火车站的广场上办起了一个专卖大碗茶水的摊子,二分钱一碗,专供扛大个的力工们饮用。虽然收入微薄,但是每天支付家里的菜金钱还是绰绰有余。
在冬天没有活计的闲暇时间,爷爷便买了一捆捆的毛竹筒子,截成一尺来长,然后在用菜刀劈成细细的竹签捆成小捆,在卖给冰棍厂用作糖葫芦和冰棍的签子,挣些手工钱。
就这样爷爷靠着以往做过买卖的精明和执着,在几年内竟然积攒下了在当时应该说是颇具规模的钱财,但是爷爷向来都是以口紧著称,因而父亲和母亲对此却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