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仙凤岩生产队在2011-3-19 14:29:00的发言:
所谓场部,就那一幢房子,一个小埧,十来间屋,围一道院墙。院墙外开有两亩左右的荒地,种了些蔬菜。场部临近小溪。我首先来到溪边,溪边有一座用原木搭的小桥,过桥那面,就是贵州地界,小溪也在此处转弯南去,流进贵州,消失在不远处的一片山后。据说小溪流到那里就跌进万丈悬岩,成了瀑布,那里地势也十分险要,也有一道寨门,称后寨。
从林场房屋的背后望去,就是一座一座的山岭了,形成一片一片的山林,属于我们林场管辖的范围。沿着小溪往上游走,就是昨日来时的方向,通往昨日经过的寨门。从我现在所站立的溪边,到寨门,约十里路,两座大山形成的山谷中间是一大坝,昨日己经走过,二分场场部在大坝的最东端。这座山谷两头狭窄,中间宽阔,成椭圆橄榄形,地势很特别。我们川南黔北一带,凡是有山溪流经的山谷就称呼为沟,因我们谷中流淌的溪水清明透亮,蜿蜒如一条小龙,所以这条山谷称呼为清龙沟。
这天我背了一杆AG式老式猎枪,往西,很神气的往昨天来的路上走。早上老场员教了下我怎么放枪,我就一路瞄着各种树木和山石,假设是我射击的目标。边走还边嘴里唱着:“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其实我连哪里是准星,怎样三点一线都还没搞懂。
我往昨天来时的路走去是有目地的,昨晚听了老场员的故事,越发好奇,就想看昨天躲雨的岩腔边有没有留下脚印。咋天不是下了场大雨吗?如果那两爷孙真站在岩腔外面,找到脚印就是实据。
小路沿着小溪蜿蜒向前,两边全是荒草和低矮丛林。长毛军在这里安营扎寨,一把火把营盘烧光后,此地又无人居,荒凉了这么多年,奇怪的是还没长出高大的树木。而山谷外的两边大山全是高大的松树,杉树,取不出名字的杂木树也比大碗还粗,偏这谷里就不长,为什么呢?我想。
己经走到昨天躲雨的地方,岩腔依旧,昨日情景尚在脑海,落的大雨经过一夜还未干透,地面低凹的地方还积有小水洼,但没看见爷孙两留的脚印。我忽想起他们的对话,说树林里隐蔽有七八十位兄弟,爷孙俩要到那里去会合,那里人多,总会留下些痕迹吧?
我这人就是这样,头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难怪在家时父母总说我不成熟,一直没长大,始终娃儿脾气。在岩腔边已找不出什么线索,为了纪念昨日的奇遇,我在地下检了块尖石,在岩腔壁上刻下:“张馨竹于此留笔,六四年十月二十四日。”端详半天,然后满意地往大山边的树林走去。
到树林边有二百多米,没有路,全是草丛乱石,我必须用手拨开才能行走。
前行四十米,这时就听后面有声响,感觉还有风从天空拂来,抬头一看,原来一只大鹰从头上掠过,两翅张开足有一米四五,在前面五十米左右的空中停住,盘旋一圈,忽然往下迅急俯冲,接着,草往两边分开,就听到翅膀扑打的声音,又听到吱吱的绝望的呼叫,可能是大鹰已捕获到什么猎物了。
独自背枪出巡去,
想探昨日父子迹,
疑惑谷底不长树,
前往林间寻秘密。